子一連變了幾次顏色。
但天震教三位堂主,臉上毫無驚訝之窩,只聽吳文昌欠身一拱,禮貌地說道:“明晚已屆‘金陵採石磯之約’,公主還留在此地,只怕要延誤時刻。”
鬼谷子與恨天矮叟聞言,心頭猛震,齊道:“姑娘就是奪走‘乾坤日月令’的苑蘭公主嗎?”
原來苑蘭公主與香玉公主長相極其相似,除服飾不同外,甚難辯別,天震教三位堂主,均見過苑蘭公主,只道她今晚換穿白衣,不知是她妹妹。
香玉公主突然睜開雙目,美眸一轉,破綻一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這一笑,如春回大地,百花齊放,眾人不禁看得雙眼發直。
鬼谷子立時忘了調息運功,不禁拿她與另一人相比,心中奇道:林琪花容絕世,足以壓倒北粉南姬,娟秀嬌媚,堪稱武林無二,但眼前這白衣少女,不但朱容絲毫不遜林琪,而且笑厴中含有一種天真嬌憨之態,聖潔純真,清麗脫俗,使人一見之下,如沐春風。
吳文昌等人卻暗暗稱奇,只因他們先前見過苑蘭公主,已留下深刻印象,只覺公主豔若桃李,冷若冰霜,有一股雍容華貴的凜然英氣,卻是不露笑容,尤其鳳目威凌十足,觀者不敢逼視。
這時見她突然綻露笑容,竟是這般和藹嬌媚,令人神醉,不禁心感驚奇。
驀然密室裡又傳來幾聲怒叱,眾人陡然驚醒,劉老媽道:“公主,駙馬爺同殿下被困在裡頭。”
香玉公主秀眉微蹙,笑道:“是嗎?我們進去瞧瞧。”柳腰款擺,搖曳生姿,緩步走去。
鬼谷子不知怎地,突然覺得不該攔她去路,自動退避開去。
香玉公主蓮步剛一跨過,鬼谷子又聞到一陣幽香,雙肩一晃,畏懼地再退數尺,臉色一變,低聲喝道:“公主請留芳步。”
香玉公主停步回首笑道:“你有什麼話要說嗎?”
鬼谷子神色異常沉重,緩緩道:“公主功力精湛,老夫無限欽佩。”
香玉公主嫣然一笑道:“還有沒有別的事?”
鬼谷子臉上一紅,乾咳一聲,道:“不過老夫自信單憑真才實學,還可同公主一拼。”
香玉公主微微頷首笑道:“你武功確實很厲害,我不見得能贏你。”
這句話別人聽了不覺得怎麼樣,但天震教三位堂主卻滿腹狐疑,因為他們覺得苑蘭公主今晚和藹謙遜的情形,大反常態。難道她一人身俱二種截然不同的性格?果真如此真是駭人聽聞。
鬼谷子乾笑一聲,道:“公主過獎了,不是老夫謬讚,明晚公主採石磯要會的那人武功還在老夫之上。”
香玉公主不禁替姐姐擔心,秀眉微皺,道:“真的那麼厲害嗎?”
“萬教黃旌千手菩提杜翰平,功力之高,當今之世不作第二人想。”
他語氣頓了一下,接道:“如憑真實本領,公主絕不是他的敵手。”
香玉公主奇道:“如果功力比你還高,我確實打不過他,不過你說話奇怪,我要是同他打架,不憑真實本領,難道要使詐嗎?”
鬼谷子嘿嘿冷笑道:“老夫知道你不敵之時,另有制勝之道。”
“願聆其詳。”
鬼谷子不屑地哼了一聲,道:“如果公主象剛才那樣,掌中挾著無色迷藥,千手菩提杜翰平必敗在你掌下。”
“你是說我剛才暗算你嗎?”
“老夫剛才硬接公主一掌,鼻中嗅到一股濃郁香氣,現在已感不適,不是你暗算難道我無緣無故中風不成?”
香玉公主走動之時,眾人或多或少都有聞到香氣,一聽原來是迷藥,不禁暗驚,屏住呼吸不敢再聞。
香玉公主正色道:“我忘了告訴你,因你武功太過陰毒,才會有此現象,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