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想要了解關於他的所有所有的事情。
因此她知曉,九王爺的生母,也就是先帝的柔妃娘娘。
早在很久以前便去了歸元寺修行,還有法號稱作靜慧師太。
怎會三年前便過世了?
紀巧顏想了想。既然是九王爺親口所言,此事定不會有錯。
只是,今日既然是柔太妃娘娘的忌日。九王爺為何不去祭拜她,而是在此處飲酒?
紀巧顏自是不知這其中的事情,她現在只是心疼九王爺。
三年前。應是他還未回到皇宮的時候。
原來,九王爺連自己的母妃生前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過。
紀巧顏一時竟不知安慰的話該如何說出口來。
此刻感覺。彷彿什麼話說出來都無甚作用,不過都是在徒添些悲傷罷了。
“九王爺節哀,我曾聽聞。柔太妃娘娘溫婉嫻靜,為人善良寬厚。人的生老病死皆有定數,既然是上天的安排,九王爺便莫要再悲傷。想來柔太妃娘娘此刻在天上,定是也在看著九王爺您的,太妃娘娘最大的心願,應就是九王爺您能一生平安康健喜樂的過下去。如今九王爺這般難過,柔太妃娘娘在天上看見了,怕是也難以放下心來。”
紀巧顏頭一次。與蕭瑾玧一下說了這般多的話。
說完之後,自己也有些驚訝。
以前一見著九王爺便只顧著嬌羞低頭臉紅了,或是在思考著此刻自己的衣裳妝容可否完美。
原來不去想那些,自己彷彿反而同九王爺靠的更近了些。
反而能看到一個真實的、與往日不同的九王爺。
蕭瑾玧對於她話裡的“皆有定數,上天安排”並不能苟同。
母妃是如何離開的,他心裡比誰都清楚,但是他不能說。
不過,紀巧顏卻是在認認真真的寬慰著他。
蕭瑾玧也覺著有些新奇,頭一次發覺了一個與往日不同的紀婉儀。
反倒讓他多了些親近。少了些往日的敷衍來。
此刻的她,不再是那個對著自己連頭都不敢抬,說話輕聲細語。柔柔弱弱的女子了。
蕭瑾玧看著她,最終開口應了一句:
“紀婉儀所言本王心中明白了,多謝紀婉儀開解。”
說完。又拿起酒壺喝了一口。
紀婉儀見他的確比方才瞧著要好些了,心裡也便放下心來。
瞧著時辰已經這般晚了,雖然極度不捨。但怕是自己再不回去,實在有些不妥。
於是,最後又看了一眼九王爺。便準備開口告離。
然而還未來得及她開口,蕭瑾玧卻先一步開了口。
放下了酒壺,蕭瑾玧看了看一直放在石桌上的紫竹洞簫,突然開口說道:
“紀婉儀若是無甚旁的事,不如在此處略坐,聽本王吹奏一曲。權當謝過方才紀婉儀的那些話。”
紀婉儀本欲站起的身子一滯,卻怎麼也挪不動了。
而開口準備告離的話,也說不出來了。
九王爺竟然主動要為她,單單為她一人吹奏一曲簫。
紀巧顏在心裡想著,左右今日展瀾樓內也不會有何事。
略微晚回去些,想來也無甚影響。
左右文瑄帝已經月餘不曾翻過牌子了,今日即使翻了牌子,也不會輪著她的。
於是,臉上的笑意滿滿,開口有些期待的應道:
“有幸能聽到九王爺的吹奏,那便是我的福分了。”
蕭瑾玧笑了笑,不再說話。拿起了石桌上的洞簫,便開始吹奏了起來。
直到簫聲傳了出來,紀巧顏還未從方才那一閃而過的笑容中回過神兒來。
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