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三五朝就好了,不怕太后笑話,如今雖都過了三個月,紫安卻一時一刻也離不了畹兒,兩人如膠似漆,那裡分開,別事日後慢慢再說也使得”
太后臉色一變道:
“王爺說那裡話,別說宗室皇族,你瞧瞧那個大家公子,房裡不是三妻四妾,丫頭成群,偏紫安如此委屈了去,我自是不依,你放心,我瞧那張惠畹是個大方性子,不是個會拈酸吃醋拿起子沒見識小女子,無妨,況且我那個侄女,你也是瞧過,論模樣,論性子,也都是百裡挑一,我原是不捨她做個側妃,無奈她瞧上了紫安,自己願意,我也沒轍,打量著倒也算一門上好姻緣,娥皇女英,也是紫安造化了。。。。。。”
一語未了,紫安和紫青一步邁了進來,楊奇掃了紫安一眼,心裡不禁一嘆,紫安和楊紫青請過安,楊紫青笑道:
“母后今日瞧著甚是高興,可有什麼好事,說來讓兒子也樂樂”
太后一笑道:
“卻真有一樁好事”
說著似笑非笑瞧了紫安一眼道:
“婉婷那丫頭啊瞧上了紫安,我正和王爺商議著成就了這樁好事呢”
楊紫青一愣,紫安不禁大驚,蹭站起來道:
“不可!太后,紫安如今已娶畹兒了”
太后臉色一沉道:
“你那屋子裡,我聽說如今竟是一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像什麼話,再說婉婷姿色比你那王妃也不差吧,封了側妃,我瞧著都委屈了”
紫安噗通一聲跪下道:
“太后,不可,紫安不願,紫安曾發誓,三千弱水只取一瓢,我這一生有畹兒一人足矣”
太后不禁大怒,一怕桌子道:
“你說這是什麼話,你可是堂堂男兒,我大燕皇族子弟,這樣話,你也真說出口,張蕙畹那丫頭我倒是瞧差了,不想竟是個妒婦,來人,宣她進宮,我當面問她,滿腹詩書連女戒都忘了嗎”
小太監應了,轉身去了,紫安一愣,臉色瞬間變蒼白,楊奇道:
“太后,這和畹兒何干”
楊紫青也道:
“母后,他二人事情,您就不要插手了吧”
太后瞪了他一眼道:
“皇帝,事我這個老婆子管不了,家事,我難道也管不得了嗎”
楊紫青眉頭一皺暗暗一嘆,心道如果張蕙畹肯妥協,那裡還輪得到紫安得了去,卻也想瞧瞧面對如此局面,她可後悔了。
把酒話桑麻
蕙畹接到旨意就知道不好,估計太后做媒不成;遷怒於自己,蕙畹收拾妥當了;匆匆跟著小太監走了,到了宮門;蕙畹抬頭看了看,天色陰陰大概快要落雪了,一陣風吹來空氣中有一種刺骨寒冷,蕙畹攏了攏身上狐裘,走了進去。
寧壽宮暖閣,蕙畹匆匆掃了一眼,見紫安跪在地上,臉色有些隱隱怒氣和淡淡蒼白,平安王坐在側面,臉上彷彿充斥著無奈,太后臉色嚴肅而犀利,只有楊青面色難測坐在那裡,眼中彷彿有好奇,又似有期待。
蕙畹深吸一口氣,跪下行禮,太后瞥眼打量了她幾眼,顯然是來匆忙,沒按品大妝,只穿了一件月白色儒裙,碧色宮絛一束,更顯得有腰肢輕軟,有一種別緻嫋娜風姿,容色明媚鮮豔,如案上盛開那支水仙一般清絕,神色毫不慌張,舉止淡定從容,即使閱人無數太后,這一刻也不得不說,即使姿色上和婉婷不相上下,但氣韻上蕙畹硬是高出了一籌,兩相比較,自家侄女雖美,卻不免流俗了,倒也怪不得紫安和皇上看重。
不過卻不想性情如此善妒,竟是個容不下人,從古至今,哪裡有大家公子是一夫一妻,更何況紫安還是皇親宗室,豈不是大大笑話,這萬萬容不得,想到此,開口道:
“張蕙畹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