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出這麼大簍子,讓他怎麼跟眾國交代!怎麼讓南胄,在眾國中得到安生。
那統領不滿的哼了一聲,“一臣不侍奉二主,你要殺就殺,我是什麼話都不會說的。”韋統領閉上眼,頭往上抬了一抬。
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兒。
曼允能聽見史明非的拳頭捏得咔嚓響,這也難怪,若這次刺殺,乃南胄的計謀,那麼南胄便會成為眾國的眼中釘。要是眾國為了報仇,聯合起來攻打南胄,南胄的結局,可想而知。
曼允也分不清楚,史明非的拷問,究竟是計謀失敗後,反咬一口,把責任全推到韋統領身上。還是真不知情,一切事情都另有主謀。
如果真是後面一種,那不止是南胄國有麻煩,就連其他國家也不能倖免。
“父王,你認為吶?”曼允畢竟剛到這個時代不久,要說到各個國家的明爭暗鬥,屬席旻岑最為了解。
“史明非真不知情。”席旻岑盯著地上的韋統領,深思了一會。
若是史明非真知情,那麼這裡躺著的便不是一萬駐軍了。而且這些日子裡,他奔走於南胄朝政,發現了一些端倪,但他還沒猜得透其中緣由。這背後,說不定真有別的人控制。史明非……也許也是一顆棋子。
“說!”史明非舉劍,對準了韋統領的脖子,“說!你到底是哪國派來的奸細!”
史明非聲音極大,俊臉瞬間變得猙獰。陰狠的眼神,就連征戰沙場的將軍也震懾住了。
韋統領的脖子,被劍劃出一條紅痕。血珠滑落,滴在盔甲之上。
“臣寧死不說!”韋統領突然睜開眼,身子往前傾斜,脖子從劍鋒擦過,血嘩啦啦不斷流瀉。皮肉之下的血管,清晰可見。
韋統領的身子朝側邊一倒,不斷抽搐。雙眼翻白,身體一僵停止顫抖,再無救活的可能。
史明非憤怒的扔開劍,朝著禁軍吼道:“將活口全部收押天牢,嚴刑伺候,必須給朕問出幕後的主謀!”
沒有人敢去觸史明非的黴頭,史明非從來沒有感覺如此挫敗。在他地盤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竟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
想起最近一系列不順心的事情,史明非煩惱的抓了抓頭髮。但到底他身為南胄國的君主,只片刻,又恢復到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皇。
前來南胄國的使者,除去九王爺,只剩下沒來太巠山留在皇宮中的少數使者了。
他必須妥善處理這事,“九王爺,天色也不早了。關於這次的刺殺,等回宮之後,我們再細談吧。”
九王爺在各國使者中,可謂是代表人物。目前最頭疼的,便是如何對待九王爺。
逃亡了一日,雖然席旻岑不累,但懷中的孩子,的確該休息了。席旻岑點頭,反正事情也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禁軍聽令,立刻去救火。”剛才一直在廝殺,鄰山的大火,越燒越旺。眼看整座山頭,都快燒成了廢墟,史明非再也淡定不了。立刻吩咐禁軍先去打水,救火。
禁軍訓練有素,一小部分人挖坑,處理掉屍體。其餘的人馬,全部加入了救火隊伍。
後面的事情,曼允不知道怎麼樣了。只聽說,這一場火,滅了三日。
南胄國境內發生這麼大一件事,史明非當然不可能留在太巠山救火。當晚,就騎馬趕回皇宮。同行的還有席旻岑、曼允和幾位武將。
事情絕不會這麼簡單,這場刺殺,也許只是一場開端。或許有著更大的陰謀,等著他們。
直到深夜,他們才趕回皇宮。沉重的宮門,緩緩推開。
兆崴宮內,點起了檀香。朱飛朱揚安頓好四位大臣後,也進了皇宮。
這一晚,曼允睡不著。心裡想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