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一句「是嗎?」
「——她還說那束龍膽花很像冬上的作風呢。」
見了這樣的冬上,我小聲地轉達剛才和友月的對話。
「哼,原來友月同學知道啊,龍膽花的花語。」
跟之前一樣,冬上說話的語氣好像滿不在乎的樣子,不過她的嘴角卻勾成了弧形。
「很像我的作風……是嗎?既然還能說出這種遊刃有餘的話來,應該就不要緊吧。太好了,那我們回去吧。」
冬上一臉滿意地催促著我。
這時,站在一步之外聽著我們談話的九棚先生湊了過來。
「雖然已經道謝過很多次了,但真的非常感謝各位。我很想送各位到玄關,不過因為跟主治醫生還有些事要談,請恕我就此失陪了。」
看到九棚先生深深地鞠了個躬,我們連忙請他抬起頭來,然後自己也回個了禮。居然還要送我們,說是禮數周到也太過火了吧?
「九棚先生,友月就拜託你了。」
「是,這是當然。回程路上請小心。」
簡短地交談幾句後,我們便告別九棚先生離開醫院。友月的病情等明天再詳細詢問也無妨,反正友月暫且確定平安無事,而且醫學上的見解也靠不住。
如果不排除原因的話,友月恐怕會一直這樣下去。
哈利?萊特,我無論如何都得再見上他一面不可。不過再度見到他時,應該會有更大的危機席捲而來才對。
只能等待『那個時刻』來臨讓我覺得自己很沒出息——同時也感到很恐懼。
「——不過沒想到管家居然真的存在啊。」
回家的路上,當我們正走在車站前的鬧區時,山崎說出了跟以前的我一樣的感想。
「雖然說是秘書,但那個怎麼看都是管家,是butler啦。」
宮島也以莫名興奮的語氣表示同意。
我不管這樣的兩人,自己默默地走著,不過有人突然咚咚地戳了戳我的肩膀。
「⒎,遠見同學,既然還有時間,要不要去散散心呢?反正都難得來到車站前了嘛。」
儘管我認為冬上不可能是在關心我,總之,她提出了這個建議。耳朵尖的山崎他們也附和著說「這主意不錯,我們走吧」。
「……抱歉,我接下來還有點事。」
沒錨,我得先回到宿舍,並找出莉露才行。雖然探病比想像中還早結束,即使如此,太陽也已經十分貼近山際,我沒有可以閒晃的時間了。
「你說有事是什麼事?剛剛不是才探完病嗎?」
「那個……不知道能不能說是找東西,總之,那是件不得不做的事。」
「你還真不乾脆耶,那是很難說出口的東西嗎?」
「這個嘛……就某種意義上來說是。」
因為我說得不清不楚的緣故,似乎反而引起了冬上的興趣。
「喂喂,遠見,難不成是那個嗎?」
連山崎和宮島也不懷好意地笑著把臉湊過來,他們腦袋裡似乎正充斥著什麼下流的想像。該不會是誤以為我要去買色情書刊吧?這下子……不說似乎是脫不了身了。
不過撇開學校的規定不談,這也不是什麼需要保密的事。雖然冬上還無法信任,但她應該不至於會到處張揚吧。
「——是狗啦。」
我簡潔地說。一瞬間,冬上的眉毛不知道為什麼抽動了一下。
「啊?」
不知道是不是跟想像差距太大了,只見山崎與宮島露出了完全無法理解的表情。
「我說狗,小狗啦。那個——我偶然撿到,然後就偷偷照顧起來了。因為它突然不見了,所以我要去找它,就只是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