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不可思議的夢啊。」
聽了我的自言自語,友月點了點頭,然後轉頭望向陽名。
「我記得之前陽名同學曾經這麼說過吧?夢是自己對自己的『占卜』。這個夢有什麼意義嗎?」
「——我不知道。不過像未由同學和啟介哥一樣,擁有連結其他存在的《通道》者所作的夢,或許不是一般的夢也說不定。我和哥哥連結在一起的時候,也時常夢見不是以自己的意識為主體的夢……」
不是一般的夢嗎?
我想起了自己最近常作的夢,雖然我之前不怎麼放在心上,但那或許不是沒有意義的也說不定。
「大概吧……我以前曾經作過《悲嘆魔王》的夢,這兩者感覺上有點像……」
聽了這句話後,陽名像是思索著什麼似地把手靠在嘴邊。
「如果是這樣的話……雖然這是我自己剛才想到的見解——不過未由同學或許是在睡著的時候無意識地向高次元存在借取力量也說不定呢。又或者是……高次元存在想讓未由同學活下去——」
「高次元存在……想讓友月活下去?」
這個意想不到的發想讓我嚇了一跳。
「是的。我聽說未由同學跟《悲嘆魔王》的同步程度很高,這也就是說,未由同學本身很接近《悲嘆魔王》的一部分。所以就算『自衛』機能啟動了也不足為奇。關於未由同學最後施放的那個高位魔術,我想高位存在有可能將威力抑制到不至於讓未由同學的精神力枯竭的程度。」
雖然我昨天才鉅細靡遺地交代了與吉梅拉之間的戰鬥,不過陽名的著眼點果然不一樣。
「這種事情……有可能嗎?」
友月也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那終究只是一種可能性罷了。我也在同樣的系統下使用哥哥的魔術,所以知道經常與《通道》連結的情形很接近『同化』,那是基於我個人親身體驗的推測哦。」
陽名擺了擺手,然後又補充說「請不要囫圇吞棗地全盤接受啊」。
不過陽名的說法是可以信任的。
哈利?萊特顯然想置友月於死地。若是有某種偶然以外的要素讓友月從那場戰鬥中倖存下來,那就說得通了。
「不過如果猜中的話,那麼友月還是儘可能多睡一點會比較好呢。」
雖然哈利?萊特說過友月已經沒救了,但或許能夠多少延緩病情惡化也說不定。
「是啊。不管怎麼說,睡眠都是必須的。雖然想說的話還有很多,但我想你也差不多該休息了。」
陽名對我所說的話表示同意。儘管友月露出了依依不捨的表情,卻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啟介同學、陽名同學,謝謝你們。」
「明天見,我一定會來的。」
我留下這麼一句話,然後走出房間。
接著向在房間前等候的九棚先生詳細詢問過友月今天的身體狀況後,便離開了醫院。
「——友月真的一直在睡呢……」
我一邊走在車站前的大街上,一邊低聲說。
根據九棚先生的說法,友月似乎每睡幾個小時才清醒三十分鐘的樣子。
「友月同學的身體與心靈或許都到極限了也說不定。她的氣息中出現了好幾道黑色的裂痕,看起來非常脆弱……」
身旁的陽名沉著臉說。
她能看穿友月的痛苦果然還是因為『看得到』的關係吧。
「不過託陽名的福,我稍微燃起希望了。如果高次元存在的力量真的抑制了友月的傷勢惡化,或許就有痊癒的可能性也說不定。」
「是啊,我也這麼相信。」
儘管知道那個希望非常渺茫,我們還是對彼此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