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都是崆峒門下呢?”
石慧“哦”了一聲,接過來一看,卻是那杏黃色的紙符上,寫著一筆柳字:
小徒承蒙兩位教訓,不勝感激,兩位身手不凡,必定系出名門,我崆峒僻處隴東,久未領教中原豪士身手,兩位如不吝賜教,貧道於後日清晨在崆峒山白雲下院恭候兩位大駕。”
下面具名是浮雲子,石慧邊看邊走回房間,往椅上一坐,笑道:“想不到那幾個膿包居然還是崆峒門下。”
白非卻皺著眉道:“崆峒為中原五大劍派之一,怎麼出了這種不成材的徒弟,看樣子,這浮雲子也未見得是什麼高明人物,只是我們有急事要辦,這一來,卻又要耽誤些日子了。”
石慧立刻介面道:“可是我們非去不可,不去他們還以為我們怕了他們呢?”
這兩個心豪氣做的年輕人,竟未將稱雄武林垂數百年的一大劍術宗派看在眼裡。
他們卻不知道,近年來崆峒派教規雖然不振,但卻仍未可輕視哩。
由平涼出城,西行數十里,便是道家崆峒派的發源地——崆峒腔山。
此時正值深秋,木葉飄落,群雁南渡,晨露未於的時候,道上就緩緩馳來兩匹馬,走前的是個少女,穿著一身翠綠色的短衫,披著翠綠色的風篷,更顯得膚色如玉,兩隻眼睛清澈澈明媚,一閃一閃地,卻又露出太多的嬌俏。
那少女望著前面寂靜的山巒,回頭向身後的人一笑,道:“到了。”
身後的那人劍眉星目,雪白的長衫隨著秋風飄飄而舞,神態顯得極為瀟灑而英挺,呆呆的向前面那少女回眸一笑,眼光中充滿了柔情蜜意,低低說道:“慧妹,你真美。”
前面那少女“嚶嚀”一聲,嬌聲道:“我不來了,你最壞了。”放馬向前跑去。
那少年放聲而笑,笑聲清越而遼亮,在這靜寂的秋山中,散佈出老遠。
這沉於幸福之中的一對男女,自然就是白非和石慧了。
山腳有些結蘆而居的樵子山夫,白非將馬寄存了,施然上山行來,秋風蕭索,他們卻絲毫也沒有覺得有什麼寒意,年輕的男女當他們互相愛著的時候,他們是永遠不會覺得寒冷的。
石慧輕輕倚在白非身側,悄語道:“以後我們也要找個這樣的深山,造幾間小小的房子,春天,我們可以看花開,聽鳥語,夏天的晚上,我們可以躺在草地上數天上的星星。”她幸福的一笑,又道:“秋天我們可以沿著鋪滿落葉的山徑散步——”
白非幸福的一笑,介面道:“冬天,我們可以關起窗子,躲在家裡吃火鍋。”
石慧“噗哧”一笑,撒嬌道:“你就會吃。”
白非如醉如痴,伸手捉住了她的手,兩個人幾乎都忘了他們此來是為著什麼的。
沿著山道婉蜒而上,兩人一行到半山,石慧問道:“那個白雲下院在哪裡?”輕輕一皺眉,又道:“他們也不派個人來接我們,這麼大的崆,崆峒山,叫我們到哪裡去找白雲下院去。”
白非也奇怪,暗忖道:“這浮雲子既寄柬叫我們上山,也該叫個人來接引呀?”遊目四顧,群山寂寂,連半個人影都沒有,秋風吹處,給這個道家名山平添了幾許蕭索之意。
驀然,隨著秋風送來幾聲鐘鳴,白非朝那邊一指,道:“我們過去看看,也許那邊就是白雲下院,”他“哼”了一聲,又道:“這崆峒派武功雖不高,架子卻不小,叫了人來,就這樣待客嗎?”“道側的樹林裡,突然人影一晃,白非眼角動處,已自瞥見,方想喝問,哪知那人影卻掠了出來,單掌打著問訊,道:“貧道接待來遲,倒教兩位施主久候,尚祈恕罪。”
這道人身法快極,一晃而出,站在山路之中,白非忖道:“難道他在示威。”卻聽人家話說得頗為客氣,再一看那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