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師兄,他們說奉了掌門師祖之命,帶素悠去天闕峰浮雲頂修行,因為映熙閣清幽脈十三代弟子素悠是罕有的天資。
眾姐妹譁然,素悠是“天資”?要上浮雲頂?那可是天闕宮多少修士的夢想!大多數人連都去那邊看上一眼的福分都沒有。
這個“罕有天資”是不是因肩頭的刺青而來,洛書並不知道。她只記得素悠離開映熙閣時得意的眼神,好像她此去就能和銘澈雙劍合璧了一般。
那天,銘澈對洛書說:“我走了,以後可不會常來。”
洛書啐了一口:“你早就該走了。”
銘澈倒也不生氣,拉過洛書的小手,塞了一本《靈獸神變訣》給她。
這一次銘澈是很滿意的,因為洛書欣喜若狂的捧著書,忘了擦她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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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師兄打擾,日子就顯得格外清靜。銘澈素悠他們走後,洛書努力修煉,並用心研讀銘澈送她的那本《靈獸神變訣》。
一個月了,她什麼法子都試過,天籟卻沒有新的變化。
現在的天籟酷愛啃東西磨牙,枯藤老樹、丹藥沉香、衣裙劍穗……只要能啃絕不放過。
洛書為此沒少聽師姐妹的抱怨,是啊,衣裙被咬壞大不了不穿,可是人家剛拿到手的心法口訣被咬成碎片就太說不過去。於是洛書練功之餘便多了好些事做,比方說,給師姐妹補能補的仙衣,抄被咬壞的書籍。
她抄書的時候少不得要踢天籟幾腳,她覺得,天籟完全靈變後沒準是隻大老鼠。
偶爾,洛書也會想起銘澈師兄討厭的笑容,也會懷疑素悠師姐肩頭靛羽的來路。
不過,操心這些又能怎樣呢,反正從那以後,沒聽說過銘澈再看過誰的後背。
這樣再好不過,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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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洛書坐在屋前打坐煉氣。身邊雲霧繚繞,清潤的空氣裡夾著芳草香,坐在此間,體內氣息執行頗為暢快。
遠處突然傳來天籟的叫聲,和以往不同的是,這次它的聲音格外狂野暴躁。在天籟的狂吠中,隱隱約約還有男子的聲音。洛書嚇了一跳,莫不是來了生人?她趕忙收了功,隨手拿起腳邊長劍,一眼瞧見天籟正死命咬著一個白衣弟子的衣角。
“天籟!”
聽見主人喊它,天籟猛然放脫那白衣弟子,嗖地躍到洛書腳邊。洛書踢了它一腳,它便嗚嗚的低叫著,做出乖順老實的模樣。
被天籟撕咬的白衣弟子整整袍袖,抬起頭來,衝著洛書溫然一笑。
洛書愣住,“滄瀾,怎麼是你?”
滄瀾施了一禮,溫聲說道,“有些日子沒瞧見師叔,剛才從山下路過,尋思上來討杯茶喝。沒想到還沒到門口就被這靈獸攔住,想來是有些日子沒見到它,有些認生的緣故吧……”
除了雲華師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把天籟稱作“靈獸”,滄瀾被天籟糾纏半天,卻沒有半點不悅,和往常一樣溫潤有禮。洛書覺得,滄瀾能有這等胸襟,將來成就一定不小。
哼,怎麼也比會壞笑的師兄強!
既然人家是來討茶喝的,自然不好怠慢。洛書把滄瀾讓到院中石桌前,擺了茶盞,笑道:“滄瀾,咱們都是一同入門的弟子,你悟性比我好,修為也比我高,叫我師叔我可不敢當,還不如叫洛書聽著舒服。”
滄瀾笑笑說:“宗門的規矩還是要遵守的,我怎敢亂了輩分。呃……師叔,最近幾日銘澈師叔沒過來麼?”
“他?”洛書哼了一聲,“還是不要來的好。”她猛然間瞥見滄瀾被天籟扯壞的袍角,心裡萬般愧疚,輕聲道,“你把袍子給我,我縫一下吧,不然你回孤巒峰……你師父該怪我了。”
滄瀾趕忙搖頭,任憑洛書怎麼說,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