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光劍從身後射出,沒入離洛書腳畔半尺的地面中。洛書嚇了一跳,回頭一看,氣道:“銘澈,你什麼時候來的?跑我屋頂上做什麼?”
銘澈懶洋洋地歪在屋頂,笑嘻嘻地說:“乖師妹,誰惹你生氣了?怎麼直呼師兄名字呢?讓師侄瞧著,還以為師妹不懂禮數。”
“你下來!”
銘澈搖搖頭,笑得更加開心:“在上面多好,能偷偷看我俊俏的小師妹調息練功,還能看狗咬師侄。唉,師妹和師侄不愧是同一年入的宗門,我在房上這麼半天,你們竟沒發現。是你倆修為都不怎麼樣呢,還是說我壞話說得太高興才渾然不覺?”
明明是銘澈偷藏在房頂,卻被他挖苦了修為,這上哪兒說理去?他幹嘛偷看人家練功,有什麼好看的!
洛書越想越氣,用劍指著銘澈大聲說:“你下來!”
銘澈偏不下來,壞笑著道:“師妹,你好久沒生氣了,臉氣紅了真是好看。”
“嗖”桌上茶盞帶著半盞茶朝銘澈飛去,銘澈哈哈一笑一躍而起,隨手一抄,茶盞穩穩拿在手中,半滴茶湯都沒灑。他自房上飄然飛落,正好坐到桌前,就著洛書用過的茶盞抿了口茶。
洛書舉劍便刺,銘澈笑著閃過。洛書心裡氣極,唰唰連刺幾劍,邊刺邊說:“誰讓你搶師侄的東西?誰讓你編排我?誰讓你偷看我練功?誰讓你偷聽我們說話?你受掌門真人器重,就是這樣做表率的麼?你哪裡比得上莫言莫聞幾位師兄了?”
銘澈才不生氣,哈哈笑著左躲右閃,按說洛書的劍招根本傷不到他分毫,他卻偏偏讓她的劍鋒割到自己的衣角,幾劍下來,袍子已經被割壞了幾處,看上去頗為狼狽。
他不以為意,施施然坐回石桌前,瞄了眼惴惴不安的滄瀾,然後拿著洛書的茶盞,笑嘻嘻地在手中把玩。趴在一旁的天籟見銘澈坐下了,呼哧呼哧跑到他腳邊。他也沒個坐相,一條腿搭在椅子扶手上晃著,天籟眯著眼睛死死抱著他那條腿,整個身體都貼上去跟著搖擺。
洛書氣得扔了劍,果然是小破劍,只能刺破衣服,根本傷不了人。
看他,笑得這麼得意這麼討厭啊,再看天籟,抱大腿抱得真幸福真諂媚啊!洛書暗下決心,回頭一定要把天籟揍上十次!她氣呼呼說道:“不許笑!不許用我的茶盞!”
銘澈笑道:“反正我都用了,你就讓我用唄,你問什麼我好好答就是了。別在那兒站著,累壞了怎麼辦,快來坐。”
這地方到底誰的啊?洛書沉著臉坐下,“我問你,你幹嘛跑到房上去?”
銘澈笑得好開心:“我閒。”
“幹嘛用劍氣偷襲我?”
“你不是要找我算賬嘛,我心疼你,怕你跑冤枉路。”
洛書氣得踢了腳眯著眼睛一副賤相的天籟,天籟嗚嗚兩聲,依舊靠在銘澈腿邊。
坐在一旁的滄瀾穩穩神,站起來施禮:“師叔來得正好,可否把錘還我?”
銘澈眼光一凜,意味深長的看了滄瀾一眼,隨即笑道,“師妹,我看那對熊掌靈胚還能用,準備重新祭煉送給你,就先替你做主了。滄瀾說了什麼,我也懶得計較。反正你又請他吃茶,又要給他縫補衣角,憑這份恩情,他也應該把這對靈胚孝敬你。我說得對不對,滄瀾?”
滄瀾愣住,沉吟半晌輕聲說道:“若是洛書師叔喜歡,一對靈胚倒也沒什麼捨不得的。只是銘澈師叔說這錘子內裡已經毀了,怎麼好用這種粗鄙的物事給師叔煉器?若不嫌棄,滄瀾日後多殺妖獸,給師叔更好的靈胚可好?”
一個步步相逼,一個陪著小心。洛書氣得紅了眼圈,現在這情形,倒像是自己真的覬覦了別人心愛的寶貝。她咬著嘴唇,輕聲道:“師兄,這東西我不要,你搶來的我更不要。”
銘澈笑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