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個春兒還是少說一句吧。
春兒一點兒都不肯少說,上衣釦子都沒扣好,裸著肌肉勻稱的胸膛,邊繫褲子皮帶邊從更衣間出來,“甜姐兒,人和人之間也是要緣分的。”
“我知道。”陳嫣聲音很甜,她總覺得這種情話是不是應該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再講才對?當著張浩的面怪不好意思的。眼瞅見春兒嘴角裂了,關心,“你怎麼了?下午在公司看你還好好的,跟誰打架了?”
“我哥,”春兒臉上的委屈在浩子眼裡是見慣了的,百分百的做作,在陳嫣眼裡就是百分之二百的可憐。春兒又委屈又可憐的,“生日嘛,送他份兒禮物,不領情就算了,我又不是故意把禮物弄錯了的。”
“啥禮物啊,錯了也不用打人嘛。”陳嫣還真心疼,上前細看,“呀,都流血了。”
春兒向來是人給三分顏色就開染缸的主兒,借題發揮,“就是說嘛,多狠啊,我都不帥了。不就是送我哥一個脫衣舞女郎嗎?我哪兒知道那跳舞的是泰國人 妖啊……”
這個理由?張浩側身靠在櫃子上,蒙臉,媽啊……
陳嫣目瞪口呆,直結巴,“你,你送你哥脫衣舞女郎當禮物?你……”哎,對春兒,實在是……無話可說。,
春兒繫好領帶,整理整理已經很有型有款的頭髮,倒喋喋不休上了,“陳嫣,看在老同學的份兒上,二哥勸你一句,知道你對我哥那是情根深種,感情歷久彌新,你也一向矢志不移,奮發圖強,不過見好就收吧,我哥心裡有人的……”
啪!甜姐兒手裡飾滿珍珠蕾絲的包包毫不留情,狠狠砸到春兒臉上,力道大的讓春兒有錯覺,是不是他這一邊的嘴角又要裂了……
揍完春兒甜姐兒猶不解恨,再對著觀戰的浩子腿肚子上狠踹一腳,罵,“臭男生……”怒衝衝提著裙子跑走。
春兒的運氣很少這麼壞,炸毛,“操,老子招誰惹誰了?”他問死黨,“你說今兒個是我生日吧?咋恁倒黴呢?”
浩子能說啥?乾笑,“甜姐兒罵人的本事沒進步,哦?十年如一日,就臭男生三兒字,花樣好少……”
“春兒,你和你哥打架了?”第一時間收到訊息的常藍進屋,“為啥?”
春兒把理由再複述一遍,“我不就是送他個脫衣舞女郎當壽禮嘛,我也不知道她是泰國人 妖啊,看著挺浪的妞兒……”
常藍的巴掌麻溜的抽到春兒的腦袋上,“你瘋了啊,又不是不知道你哥啥脾氣啥心性,你送只漢堡也比送脫衣舞女郎強啊,一天到晚尋思什麼呢?腦子裡長草了不是?看給你哥氣的,過生日都不回來了。”
“啊?不回來了?”春兒緊張,這就和計然私奔了嗎?膽兒突突的,打聽,“那我哥去哪兒了?”
“還不又去爺爺那兒了。”常藍整理整理身上的禮服,哎,鬧心不?好好的party被這臭小子給毀了,無奈,“行了,趕緊下樓幫我招待客人,想累死你媽啊……”
啊,看樣子脫衣舞娘的理由媽媽接受無礙,春兒答應常藍,“好好,媽,我這就來。”擦護唇膏,覷著老媽出門,跟浩子嘀咕,“你說我哥今晚兒是不是和計然睡上了?”
浩子瞅著屋門的方向,緊張的快尿褲子,求春兒,“咱少說兩句行不?”
“行,”春兒痛快答應,照鏡子扒拉扒拉頭髮,哀怨,“你說我這倒黴催的,打哪兒不行啊非打臉?”
懷爺爺,仍住在軍區大院的那座舊式小樓裡,懷建軍和常藍僱了特護和工人全天候照顧著老爺子。其實,原本是打算將老爺子接到大屋去的,但醫生說,熟悉的生活環境對病人要好一些,特別囑咐懷建軍有時間多陪陪老人。不過,事實上,忙碌的懷家人,能回來陪老人的時間並不多。好在春兒和青兒比爸媽回來的時間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