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的擔心不是多餘的,這個傢伙在朝堂連禹王都敢得罪,其桀驁不馴可見一斑。如果真的抗法,並且出手對付自己,縱然事後會有大麻煩,但他傅南當場就會有生命危機。
四五名禁衛軍在傅南的目光下,終於鼓足勇氣,大手探向葉恆。
在四五名禁衛軍的雙手距離葉恆尚且有兩尺距離的時候,他們發現眼前空間中忽然多出了無形的壁障,任由他們如何努力,也無法突破那無形的壁障。
別說抓住葉恆,就連葉恆的身子都無法靠近。
葉恆的目光盯著傅南,眼中閃過著戲謔之色:“雖然你的演技比我好,但我的實力比你強!”
對方不分青紅皂白,便要關押葉恆,葉恆怎麼能看不透這其中的貓膩?只不過對方用大燕國的帽子壓自己,他就算解釋的再多,對方一句關押候審,他也沒有辦法。
既然如此,葉恆就準備索性桀驁到底,若狂,便徹底狂下去。
傅南微微一窒,這傢伙說話還真是直接,不過就算被你看穿我在演戲,有能如何?
論實力,傅南自認不如,不過論混官場,論在京畿的人脈,傅南認為葉恆是拍馬也不及自己的。
“你想抗法?”傅南冷笑道:“葉恆,你光天化日之下,當街殺人,本統領念你在前線征戰有功,才以禮相待,沒有暫定你罪名。不過你不要得寸進尺,這裡是京畿,是天子腳下,容不得你胡亂。”
京畿人口眾多,不過一會兒功夫,周圍看熱鬧的人們已經聚集了成千。傅南字字斟酌,堪稱滴水不漏,三兩句話,便讓葉恆陷入被動中,扣上了張狂囂張的帽子,讓人們看葉恆的目光,都帶了些眼色。
四周響起密集的腳步聲,這個時候,已經有大量的鐵甲軍朝這邊趕來,除掉禁衛軍,還有守衛京畿的御林軍,鐵甲森森,殺氣騰騰。
雖然以葉恆的實力,不懼人海戰術,不過他也不能在燕京城大開殺戒,將上千大軍覆滅。葉恆不懼,他有把握全身而退,但是他辛苦得到姜天舒信任的成果就要付諸東流,這種情況絕非葉恆所樂意看到的。
傅南也感覺到了援軍趕來,當下底氣更足,冷笑道:“京畿之地,不是你靠著一身莽力便可以橫行無忌的。想要抗法,先問問十萬禁衛軍,百萬御林軍答不答應。”
“京畿之地,也並非你傅南說了就算的。”說這話的不是葉恆,而是另有他人。
葉恆目光順著聲音看了過去,人群分開,幾十名身穿束身錦衣,披著暗紅色披風的護衛走了過來。
領頭的是一名中年人,五官端正,神色嚴肅。
葉恆眼神微凝,在這些人的腰間掛著一枚令牌,上面雕刻有三個大字:六壬門!
六壬門直屬姜天舒,掌管京畿案件,檢察百官,六壬門中的要職,無不為姜天舒的直系人馬。
六壬門是京畿官員百姓頭上的一名利劍,保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落下。
不過這柄利劍沒有隨意落下,京畿的官場氣氛還算和諧,而百姓們也時常夜不閉戶,顯然在安全方面很是放心。
看到領頭的那人,傅南的臉色微微陰沉,禁衛軍雖然也有權管理鬥毆廝殺等案件,但只是輔助,真正掌管這一要務是六壬門。
雖然同屬姜天舒的心腹,但姜天舒的心腹也不是鐵通一塊,同樣存在著重重矛盾。其中禁衛軍和六壬門因為管理案件這一塊沒有分的太清楚,時常發生矛盾衝突,而且從來都是禁衛軍吃虧。
按照往常情況,一旦領頭的中年人來到,傅南都會陰沉著臉離開,論官職,他不比對方小,但論實權方面,他沒有對方大,而論修為實力,他更和對方不在一個層次上。
禁衛軍聽起來微風,但內有皇家近衛,外有御林軍,能分到的權利並不多。而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