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出,往清沉渾域而來。
這一次他並沒有遮掩氣機,法力湧動之下,使得四大渾域都是震盪不已。
渾域之中三名道尊雖無法望見張衍正身所在,也知必然是太上法駕出行,方才會引動這般動靜。
渺玉道尊神意傳言道:“太上所去之地乃是清沉渾域,兩位師兄,莫非太上這就要去奪取那方造化之地了麼?”
羅湛道尊道:“想是如此了。”
洵嶽道尊言道:“太上不久前來我處借拿濟源掌門之印,說是收納濟源下界之用,昨日印信已然歸來,想來此處已定,那麼諸域之中,也就最後一處還遺落在外了。”
羅湛道尊道:“這本就是祖師容我藏身之所,要能及時收回,那是最好,想來避過離空之劫便就不難了。”
至於太上之間爭端,他們就無從評判了。
羅湛與渺玉二人雖是之前被張衍打壓了一番,可到底知曉,在玄澈道人去後,現在佔據清沉造化之地的非是同脈,若是那外人勝出,那麼絕然不會對他們客氣,所以心中只能寄希望張衍此行能夠功成回返。
張衍行至清沉渾域之內,仰首一看,原本造化之地已然遠去,兩界關門早已合閉。
他心意一轉,起得法力一推,面前便就敞開了一重門戶。
這個過程很是順利,參霄身為對面造化之地的御主,卻並沒有出手阻攔於他。
張衍不由暗暗點頭,如此看來,自己選擇無疑是正確的。
他若等到功行更深之時到此,對上此人無疑佔據絕對優勢,可是對方也一定會拼命抗拒他入界,雖然最後必定是可以闖入進去的,可到時不知要在此消磨多少功夫。
而現在,雙方表面看去功行差距並不十分大,他即便能借用三界造化偉力,可在參霄主場之中並無法完全駕馭自如,其人實則也有將他鎮壓的機會,應當也是這個緣故,其人才沒有在此多做阻礙。
他此刻意識一動,穿過關門,往對面落去,忽然間,只覺自身好像陷入了一方沉滯所在,周圍重壓重重湧來,一下平添了無數負擔,知曉這是因為進入了對方主馭之地,所以這裡所有造化偉力都在與他對抗。
而他所能呼叫的造化偉力無形中卻是被削弱了許多,不過與他煉合的三處界域一般,太冥祖師偉力仍是存於此間,顯然參霄也沒有辦法將之完全化去。
他稍作感應,已然察覺到對手所在,心意一轉,就已是挪至那處,抬眼一望,見參霄道人此刻端坐於雲穹上方,其人身披琉光神心寶衣,頭戴彩璃散蓮冠,周外祥雲圍繞,背後霞光道道,其自主馭此地之後,有諸天祭稱之為:“寰一洗清澄,外道煉入虹”,故是被此間造化生靈尊奉為“虹祖”。
他見張衍到此,便站起身來,打個一個稽首,道:“道友來了,我已等你許久。”
他這回敢於讓張衍進來,也是做了深思熟慮的,畢竟他佔據地利,後者想要呼叫力量,卻是隔了一層,並不能佔得多少便宜。
並且他還有一個後手未曾動用,自認為也有一定贏面。
其實他也是畏懼張衍遲遲不至,張衍佔據三處造化之地,無疑功行之上比他精進更快,來得越晚,他獲勝機會便就越小,所以儘管前次幾番失機,卻也是不得不行此一搏。
張衍在外立定,抬袖起來,還得一禮。
參霄道人罷禮之後,緩聲道:“我當初到此,乃是得玄澈道友相邀,後得他信重,又將信物交託,得以佔得此地,卻不知道友此來伐我,是用何名義?”
張衍正聲道:“當年祖師賜予玄澈令諭,是要他道成之後照拂同門,而非是要他將轄下之界給予外人,此舉乃是私相授受,而其人成就之後,非見護持一宗一派,反而侵奪同門所有,貧道今來,便是要代替祖師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