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明這番話已是大逆不道,也戳到了他心中不可越的城池,劉衍握緊了手中的拳頭,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怒氣,沉聲道:“這件事,你是洗脫不掉的,太子妃朝陽言德不正,罰跪祠堂抄經十卷,沒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出祠堂。”
原清聞言“咚”的一聲跪了下來,公主的身子她豈會不知,哪裡受得起這等責罰,當下再也忍不住聲色淚聚道:“殿下,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看不慣重不凡那小子,往藥裡摻的辣椒水,公主不知道的,公主真的不知道。”
永明吃驚地低頭看她,沒想到自己對她的寵溺竟有了今日這般禍事,早知如此,當初就該對她嚴厲些,便不至於做出這種傻事來。
劉衍見自己錯怪了她,臉上登時有些掛不住,朝她走近了一步,呵斥道:“太子妃身邊竟有你這般惡毒心腸的婢女,明日便送至浣洗宮去做個粗婢。”
“求殿下不要讓我離開公主,原清不放心公主。”原清連連在地上磕頭,“砰砰”聲聽得永明心裡一顫。
劉衍瞥了一眼永明,沉聲道:“放肆!口口聲聲公主公主,她是我南宋的太子妃,你連這都不知道嗎?”
“是,是,求殿下不要讓我離開太子妃娘娘……”原清立即開口道。
“夠了。”永明將原清拉起來,見她通紅的雙眼,心裡又是一痠軟,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出言反駁道:“重不凡是孩子,原清就不是孩子了嗎?你心疼重不凡,就不許我心疼原清嗎?小孩子都是頑皮的年紀,怎麼就牽扯到了惡毒這個詞?她是有錯,可我更有錯,是我沒管好她,殿下也不必將她送去浣洗宮了,我去跪祠堂抄佛經就是了。”
劉衍被她這番話塞的說不出一句話來,背部一僵,正視她道:“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隨你。”
原清欲求情,卻被永明死死拉住,半分也不肯放,原清抬頭看著自己的公主一臉的倔強,心裡異常難受,默默垂淚間,劉衍人已出了關雎宮了。
夜風吹到屋簷上,嗚嗚作響,時而像簫聲時而像哭泣聲,月色下,劉衍一人獨坐在石桌前飲酒。
適時,楚沉夏正從外面尋到一絲無頭案的線索,聽小李子說他在別苑飲酒,這才急匆匆趕過來。
劉衍回頭見是他,揮了揮手,醉醺醺地說道:“坐。”
楚沉夏還未完全坐下,劉衍已經端過一杯酒遞到他面前,苦笑了兩聲道:“我真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麼?”楚沉夏接過酒卻未喝,怔怔地看著面前這個已有些微醉的人。
劉衍仰頭又喝了一杯,酒杯往石桌上用力一擲,搖搖頭道:“你不恨我嗎?”
楚沉夏沒有回答,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冷冽的酒液帶著獨特的香氣令他精神一震。
“司徒登不信,與我絕交了,我那時與他那般要好,他卻不信,有時候我甚至會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看錯了。”劉衍閉著眼晃起腦袋,看樣子是喝了不少酒了。
楚沉夏並沒有攔他喝酒的意思,不顧一旁陸執著急的眼色,不斷往他酒杯裡倒酒,“司徒登這麼做,是因為他看人用的是心,而殿下用的卻是眼睛。”
“心看人?難道古往今來的案子都可以用這個說法解決的嗎?”劉衍接過他的酒,一飲而盡,接著道:“是要證據的,鐵一般的證據。”
楚沉夏也為自己斟了一杯酒,緩緩喝了一口,反問道:“鐵一般的證據?那殿下又憑什麼為勤王翻案?那也是鐵一般的證據,舉國上下,誰對這樁案子有過半分異議?”
劉衍雙手撐在石桌邊沿,微微低著頭,因此看不清他的臉上到底是什麼表情,始終保持這個動作不變,久到一旁的陸執以為他睡著了,想上前叫他又不敢。
久到沒人以為他會開口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