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提起來,放在枕頭上,然後儘可能輕巧的下了床。
方才趁著他洗澡的時候,她已經將自己的行李整理好,塞在衣櫃裡,她踮著腳尖走到衣櫃前把行李箱拖出來。
歐允中動了一下,她嚇了一大跳立刻靜止不動,轉過頭看到他並沒有轉醒才鬆口氣。
她連忙把衣服給穿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房間,把熟睡的歐允中給丟在床上。
這男人還當真以為他可以任意擺佈她,現在她就要讓他知道她並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站在飯店門口看著服務生把東西給塞進計程車的後車箱中,她在心中算了下手頭上的錢。
她可以用信用卡付機票錢回臺灣,不過當然,她只能用歐允中給的信用卡做這件事。
她在英國當歐允中的家教老師時,存了點錢,雖然不多,但她相信這一點錢可以維持一段生活。
她不知道當歐允中發現她離去時,會是什麼反應。
想到他可能會有的情緒,她打了個冷顫。
不過她隨即要自己打起精神,她並沒有錯,錯的人是他,她離開是天經地義的事。
他跟大哥一樣可惡,以強迫的方式介入她的生活,她是可以留下來接受他對她所安排的一切,但她實在不甘心,為什麼她要被這個男人牽著鼻子走?
沒有預先訂票,她抱著碰運氣的念頭到機場,不過,或許就連老天爺都想要她過自己獨立的生活。剛好有一個人取消訂位,而她則順理成章的補上了惟一的空缺。
當飛機起飛時,她感到失落,不知道這麼做是否真是自己所想要的……跟歐允中就此一刀兩斷,永不再見。
回到臺灣之後,江雨竹當然沒有回家。
她在臺北找了間便宜的旅館待了兩天,然後,她決定到他地去碰碰運氣找工作,臺北畢竟太小,她不想冒險被任何熟識的人碰見。
她心知肚明,如果她現在回家,不出半天,歐允中便會找上門來,而她現在最不想的就是跟他碰面。
所以在幾番考量之下,她決定到臺中去落腳,一作下決定之後,她當天便離開臺北,坐車南下。在臺中租了間小公寓,江雨竹強迫自己不準胡思亂想,將全副注意力都放在報上的求職欄。
對她而言,當務之急便是快點找到一份工作,賺錢養活自已。
她知道自己不能回去,回家代表著妥協,接受安排,然後一輩子活在男人的控制底下。
然而她卻不停的碰壁,畢竟現在景氣不好,最後,就在她快要死心的時候,她在一間翻譯社找到一份翻譯員的工作,有史以來第一次,她慶幸自己會說英文。
雖然待遇微薄,但夠她一個人生活,等一切都上軌道之後,不一定,她可以再兼一份差。她的生活似乎就這麼定了下來。
看來又要下雨了,看到外頭陰陰的天氣,江雨竹皺起眉頭。
今天她拿到第一個月的薪水,這點滿足感在看到外頭的天氣之後一下就消失殆盡,因為她租的屋子會漏水,所以下雨就等於噩夢的開始。
她租的是一棟老舊公寓的頂樓,除了便宜之外,這個地方一無是處。
下班的鈐聲響起,她拿起自己的皮包,拒絕了一位男同事的邀約,獨自一人步出公司。
下班時間,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多,她走到不遠處的公車站牌等待。
她的眼角瞄到一輛黑色的轎車,今早她出門時,也看到同款的車停在她家門口,她看了眼車牌,很特別的號碼四個六。
公車來了,她立刻把那輛車給甩在腦後,連忙上車,她大概要坐上二十分鐘的車才能到家。
下了公車,她還要走一小段路,這樣的日子當然比她以前的生活差了十萬八千里,但她不以為意,一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