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家眷,而只殺死令尊令堂?如非韓遂所陷害,又是何故?”
閻行立刻感覺到腦子有些不夠使,不由問道:“先生越說我倒越糊塗了,不知先生果是何意?能否詳細道來?”
卻聽得孫乾緩緩長嘆道:“將軍果然是個厚道人,如今中了韓遂的詭計而不自知。請將軍想想,這一次金城被攻陷,作為元兇首惡的韓遂家眷竟然無礙,而將軍只是幫手,令尊令堂卻無故就戮,這難道是劉琦和馬超糊塗嗎?答案肯定是否定的,所以,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韓遂為了保住他的家眷,故意將殺死馬騰一家的責任推給將軍,又將尊夫人配於馬超以作補償,也就是說,馬超和韓遂早就暗中達成了和解,卻將將軍當做犧牲品,虧得將軍對韓遂忠心耿耿,此人竟然如此相待,將軍難道不覺得寒心?”
閻行聞言果然按捺不住,厲聲說道:“真沒想到韓遂老賊竟然如此無恥,竟然為了家眷而暗中勾結馬超,而且還陷害本將。我閻行若不割下老賊首級,就當是白活一場。”
閻行罵了一會又忽然想到一點,然後疑慮的說道:“先生,這其中好像有些不對,因為韓遂已經投靠了秦公,而且他還親自寫信讓末將聽命於秦公。卻又如何會勾結馬超?”
“將軍直到此時,如何還心存疑慮?此事已經非常明顯了,當初韓遂匹夫為何寧可殺了大將張橫也不願率軍回援金城?這本就說明他其實已經和馬超甚至是劉琦達成了協議,知道馬超不會殺死他的眷屬,這才放心大膽的投靠秦公,當然,他投靠秦公自然不是真心,目的只不過是想和劉琦裡應外合,暗取武威、安定,幸好馬超在金城城內太過放肆,竟然明目張膽的迎娶韓遂之女,這才暴露了秘密,否則的話,恐怕不僅是將軍,就算是秦公都要受此賊子暗算。”
只見孫乾一聲冷笑,接著說道:“至於老賊向將軍寫信勸將軍歸降,只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不引起將軍和秦公懷疑而已,再者說了,如若老賊突然寫信讓將軍進攻襄武,目的是要將軍把兵力損耗在襄武城下,將軍是否會答應?”
“唉,先生說的沒錯,韓遂果然給末將寫信,讓末將傾盡全力進攻襄武,可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呢?如果我能攻克襄武,再順勢取臨洮,豈不是斷了劉琦歸路?老賊既然與劉琦暗通曲款,又如何會讓末將作出對劉琦不利的事情?”閻行仍然是一臉的不解,疑惑地問道。
卻聽得孫乾嘆道:“將軍可知,守護襄武的是何人?”
閻行頓時面有慚色,搖頭說道:“末將不知,只知此人善於守城,我們很難攻破。”
卻見孫乾嘿嘿笑道:“此人在劉琦軍中可謂是鼎鼎大名,他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卻有一項本事,那就是極為善守,當初劉琦率軍征討益州,此人以不足三千大軍守衛涪縣,硬是抵抗了劉璋麾下三萬大軍的猛攻,最後竟然反而轉守為攻,大破敵軍。後來此人守衛陽平關,以區區三千人竟然擋住了張翼德將軍五萬大軍的進攻,如今此人城中兵馬不下五千,將軍只有區區兩萬多騎兵,如何能夠攻下此城?除了損兵折將,慢慢消耗實力,將軍難道還認為會有奇蹟出現?“
“什麼?”閻行不由得悚然而驚,然後說道:“真沒想到天下竟然還有這等奇人異士,怪不得我軍這麼多日子以來一直拿這座襄武城無可奈何,只不過不知這人叫何名字?”
“此人姓霍,名峻,字仲邈,南郡枝江人,只要有他在的地方,端的是安如泰山,令人難以圖謀。閻將軍,韓遂與馬超合謀,害死令尊令堂,又將尊夫人強行許以馬超,此正所謂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不共戴天,如今襄武城急切南下,將軍何不率軍攻韓遂,之後再回師金城,共破劉琦,殺死馬超,報此大仇?只要將軍肯答應,秦公定會全力相助,事成之後秦公答應將金城、隴西二郡依舊歸將軍鎮守,此乃將軍千載難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