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朱然如今也想不明白,如今父親朱治所採取的那些措施究竟有何不妥之處?因為根據自己的觀察,如今的吳郡應該是萬無一失才對。
除非是丹陽郡先被敵軍給攻破,否則吳郡不應該有任何問題,而如今的丹陽太守孫翊雖然年紀幼小,卻有長兄孫策之風,本人英勇善戰,素來很得士民之心,這幾日一上任更是直接收編了戴員、媯覽等各地賊寇萬餘人,再加上他又從民眾中徵發了萬餘人,這兩萬兵馬攻雖不足,不過如若用來守禦秣陵,只要敵軍不是統率兩三萬大軍,倒也還是問題不大的。
所以,雖然朱然心中一直擔心敵軍絕不會就這麼輕易善罷甘休,可是卻也知道目前的吳郡確實是相對最安全的,無論他如何去想,都想不到敵軍會用什麼辦法對付吳郡,到了最後只好放棄再這樣去想。
但朱然卻真的沒有想到,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就在今天發生了:忽然有一支萬餘人的兵馬在今天來到了吳縣城下,然後連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給,就這樣發起了攻城戰,
當時朱然正在率領士兵例行巡視城內治安,卻忽然聽得城外傳來了驚天動地的喊殺之聲,不由得大驚失色,立即派人問明情況,與此同時急忙率領軍士趕上城頭進行防禦,卻沒想到他剛踏上城頭沒多長時間,就發現對方的將士已經趕到了城頭,與守軍展開了激戰。
“不好,真沒想到這一次來的竟然是劉琦麾下的荊州軍,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城下的。”
朱然看到敵軍計程車氣特別旺盛,而一直以來被譽為固若金湯的吳縣城如今竟然就像是紙糊的一般,輕易被對方突破了城防,不由得面色大變,情急之下也不再顧及留在城牆上計程車兵了,而是立刻轉身返回太守府,將訊息通報自己過繼後的父親朱治,讓他迅速撤離這裡。
而當這一切從朱然的口中說出來以後,朱治這才不得不相信,竟然真的是敵軍偷襲自己的領地,而且偷襲者竟然是不可思議的荊州軍。
朱治不由的目瞪口呆起來,如今的他已經是心亂如麻,根本就是無所適從,全靠著朱然在這樣的時候命親兵將他拖著向太守府外走去,想要尋找一條道路來逃生。
可是時間根本就不容許朱治父子逃走,在他們剛剛踏出太守府大門的時候,忽然聞得門外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腳步聲,緊接著朱治就看到了府門外那將整個太守府包圍的水洩不通的敵軍將士。
“這一下子可算是徹底完了,我們父子也終於淪為敵人的階下囚了。”朱治不由得喟然長嘆。
這時候朱治的眼睛一掃,忽然在敵軍之中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不由大喝道:“陳子烈、呂子明,你們兩個不管如何說,當初也算是江東之臣,如今卻以此相報故主孫伯符不成?”
卻見呂蒙越眾而出,對著朱治嘿嘿冷笑著說道:“朱將軍,你且先不要激動,你方才怒罵我們對不起故主孫伯符,卻不知你父子作為孫伯符舊臣,如今的所作所為同樣也是背叛了故主,嘿嘿,你父子當我們不知道嗎?早在故主伯符還在東征西討的時候,你父子就早已暗中歸屬了孫權,後來孫伯符被害身亡,你父子卻做得更絕。朱然,你本來是待在孫權身邊進行貼身護衛的,如今卻為何來到了吳縣?
朱然聞言,乾笑一聲,大聲說道:“我之所以前來吳縣,本就拜貴軍所賜,如若不是貴軍擅自興兵圍攻宛陵,我父豈能率軍前去援助?如若不是因為吳縣城內力量空虛,我又如何能被派至此地?”
“嘿嘿,我恐怕你之所以被派到此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吧?”呂蒙不由得哼哼冷笑,大聲說道:“我聽聞當初孫權命人暗殺長兄,才能最終接管整個江東,雖然此事做得隱秘,可是卻如何能夠瞞得住天下之人?如今孫權謀害親兄的事情可以說是我大漢天下婦孺皆知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