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繡竟然不假思索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而賈詡竟然也沒有建言阻止,心中不由得大惑不解,因為自己想要擁兵入城,其中所蘊含的目的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而賈詡作為一代智者,如何能夠看不出來?可是現在看的出來卻不阻止張繡,在他看來很明顯是其中有詐。
“這個可惡的賈詡,他到底是如何想的?竟然不按照常規做事。”蔡瑁不由得煩悶不已,懊惱的說道。
“蔡軍師,那我們接下來又該怎麼辦?”黃祖見蔡瑁鬱悶,心中暗爽,表面上卻依然恭敬,對著蔡茂問道。
蔡瑁自然不能說自己不知道,略想了想便說道:“既然張繡同意了,我們自然就要入城了,哼,賈詡的詭計再多,如今正是有求於我們,又能把我們怎麼樣?更何況我們大軍佔據優勢,根本就不用懼怕於他。”
黃祖卻是上前說道:“軍師根本不用太過擔心,曹操與張繡有大仇,所以張繡自然不敢歸順曹操,只能拼死抗拒,如今我們要求入城,賈詡雖然有智,卻也只能無奈的接受,甚至就算是把他調到別的地方,他也無可奈何,所以末將認為,張繡和賈詡雖然心中牴觸我們入城,但是他們卻要依靠我們幫他們退敵,起碼在目前絕不敢有什麼陰謀詭計。”
蔡瑁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倒也是,不管怎麼樣,張繡允許我們入城,這也是一件好事,我們大軍先入城再說,到時候本將自有辦法讓他承擔失去穰縣的責任,他既然失去了老巢,又無處可去,到時候還不是被我們任意揉捏?”
黃祖自然知道蔡瑁剛才那句話的意思,只不過是自己命人悄悄開啟城門,然後將責任推給張繡,但是在表明上卻依然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失聲問道:“蔡軍師,不是末將說一句不當講的話,這一次我們有那麼多人,雙方加起來都接近曹操的兩倍了,就算在城中堅守,也絕對能把曹操耗走吧?可是大人您卻說讓張將軍承擔失去穰縣的責任,難道軍師認為我們守不住穰縣嗎?”
卻聽得蔡瑁將侍從盡皆屏去,然後裝作一副推心置腹的樣子,對黃祖說道:“黃老將軍,你也知道,我們兩個都是主公麾下老將,卻受到那劉琦如此排擠,現在他還只是長公子,就對我們如此,等將來繼承主公之位,恐怕我們想要保命都很困難,所以,為今之計,我們只有先發制人,擁立二公子,才能避免將來的命運。如今曹公已然答應,只要我們助他取下穰縣,他便幫助我們擁立二公子,這豈不是我們的一個機會?如今我們擁兵入城,只要命人悄悄開啟北城門,放曹公入城,不僅能乘機收納張繡部眾,更能交好曹公,起飛時一舉兩得?”
黃祖聞言暗暗驚怒不已,他沒想到此人竟然真的為了私憤而勾結曹操,心中不由的鄙夷不已,但還是佯作驚訝地說道:“勾結外敵乃是死罪,我們都是主公股肱之臣,如何能做出這種事來?萬一主公追究起來,恐怕我們都免不了一死。”
卻見蔡瑁嘿嘿冷笑道:“黃太守原本對主公忠心耿耿,可是現在又怎樣?你兢兢業業那麼多年,打了多少大仗硬仗?可是隻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張虎,就被降職處理,這還是主公念在你往日的功勞的原因,一旦劉琦即位,恐怕就算是今天的地位也保不住,難道黃太守麾下擁兵數萬,一世英雄,竟然甘心受制於此等鼠輩嗎?依本將看來,我們用一個小小的穰縣來換取二公子即位,還是賺了呢。”
黃祖聞言長長一嘆,對蔡瑁說道:“既如此,末將願唯軍師之命是從。”
蔡瑁哈哈大笑,拍著黃祖的肩膀說道:“黃太守這句話實在讓人太滿意了,當著真人也不說假話,只要黃太守真心實意的跟我們幹下去,將來二公子即位之後,我定然保舉你為別駕,讓你掌管整個荊州軍事大權。”
“多謝軍師,其實末將並不圖什麼權勢,末將只求收拾劉琦,報那一箭之仇。”黃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