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敵軍怎麼可能從背後攻進來了?難道我軍連譙郡也丟了嗎?你們這些蠢貨,為何就這樣放他們進來?那些護寨的守衛呢?都是幹什麼吃的?”張喜大吃一驚,連忙喝道。
卻聽得張梧苦笑著說道:“將軍,您為了進出寨門方便,故意將寨門到中軍帳之間設定的開闊寬敞,就算是騎兵都能並排數十騎,敵軍的騎兵自然輕易進來了,至於守寨計程車兵,將軍您也是隻安排了後門面向楚軍的守衛,正門根本就沒有安排守衛……”
張喜聞言不由得老臉一紅,這才想起來張梧說的是實情,但他還是硬著頭皮喝道:“那趕緊安排軍士抵抗呀,丟失了寨子,你我都要擔負責任。”
沒想到張梧咧著嘴說道:“敵軍實在是太猛了,我們根本就抵擋不住,末將來的時候都已經有兩三千將士潰散了,估計現在更多了,將軍,丟了寨子,您最多也就是降職處理,死不了人,可是如果您再不走的話,估計連命都要交代了。”
這時候喊殺聲已經接近中軍帳了,張喜駭得差點沒有再倒在榻上,匆匆收拾了一下,就率領親兵從南門逃走了,雖然這一去,他可能會降職處理,甚至一擼到底也不是沒有可能,至於像原來那般活得悠閒自得卻又領受著高待遇的日子更是想都不用再想了。可是畢竟能夠保住一命,就已經是不錯的了。
張喜主觀的猜測譙郡已失,心驚膽戰之下只好率領殘兵敗將逃向壽春,投奔只有淮南一郡的揚州刺史張遼,這一路上損兵折將,萬餘士兵到了壽春之後僅僅剩下了八百,結果惹怒了張遼,一刀將他的肥腦袋給剁了下來,從此結束了他從大喜到大悲的一生……
趙雲也沒有想到,當初在淮陽一帶頗有威名的張喜今日竟然敗得如此窩囊,可是當他看到張喜軍中那些糊弄人的玩意兒和那不堪一擊計程車卒之後,才終於明白聖人所說的“生於憂患死於安樂”的說法的確是顛撲不滅的真理。
與此同時,他又想到自己這幾年在彭城安享太平,麾下軍士也是沒有打過幾次大仗險仗了,即便是自己,在昨日荀攸見以自己出兵的時候,自己都是心中顧慮重重,雖然一致認為這是自己出於謹慎的考慮,但是細想一想,這裡面又何嘗沒有不願冒險的因素?如果長此以往的話,這個張喜今日的結局會不會應在自己的身上?
想到這裡,趙雲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心道好險,虧得荀公達一言點醒自己,給了自己一次出兵的機會,否則的話,自己真的有可能繼續頹廢下去。
“主公對我委以重任,授予我高位,又讓我鎮守彭城,可是我卻甘守平凡,消極防禦,實在是辜負了主公的重託啊。”
趙雲心中慚愧不已,狠狠地看了一眼凌亂的張喜大營,他要把這一幕深深地刻在心中,決不讓這一幕重演。
雖然並不知道張喜將會被砍掉腦袋,但是趙雲卻也知道此人絕不敢再率軍返回與自己作戰,所以趙雲也不擔心,命人對鄧芝知會一聲,讓他覷便接收蕭縣,自己便率領大軍直接往譙縣趕去。
這一路上大軍馬不停蹄,一路疾行,實在因為馬力不足的時候,將士們便下馬,牽馬步行也絕對不肯休息,渴了,餓了,就在馬背上喝點水,吃點乾糧,困了,就兩個一組,一個伏在馬鞍上小憩,另一個負責照看,之後再輪流休息。
雖然這一次全軍都極度辛苦,但是誰都沒有抱怨一句,因為他們的心裡,也同樣存在非常強烈的建功立業的渴望,作為一名軍人,他們最不願意的,就是坐享太平,如果真的是想過太平的日子,他們又何必從軍?還不如直接解甲歸田算了。
大軍一路艱險跋涉,只過了一晝夜的工夫就來到了譙縣城外十餘里處,這樣驚人的行軍速度實在是史無前例的壯舉。
由於率先擊破了張喜的大軍,趙雲的大軍得到了不少曹軍的裝備,於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