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母您說此話不覺得虧心嗎?許家到底還剩什麼自我手裡?許家已經被你們姓黃的偷光了,敗光了,攏共只剩下五百畝土地了,還不夠爹爹的贖金,我貼了五千兩銀子救爹爹,你們母子偷光我母親的金銀首飾,竟然紅口白牙倒打一耙,您也不怕遭報應嗎?”
許楚楚覺得此人已經瘋顛了,
楚楚發覺黃氏已經魔怔了,搖頭吩咐,“忠伯您告訴大山小山,即日起,繼母除了自己的院子,不得隨意走動,特別黃舅爺一家,即日起,我許家與他們恩斷義絕,不許他們上門來。奶孃,繼母院裡衣食住行,缺什麼補什麼,其他一概全免。”
看看許祿,到底不忍心,他如今是許家唯一的希望,總歸與自己喲一份血緣關係,遂又吩咐,“許祿即日起到最我隔壁的菊院居住,以後每日一次給繼母請安,不得多留片刻;其他時間必須勤讀詩書,力求上進。否則,我不養閒人,你要吃飯就得做工,許祿,你答不答應?”
許祿是個明白孩子,立刻點頭答應,“弟弟聽從姐姐安排,謝謝大姐姐。”
“好吧,你自去整理東西,大山,等會兒讓你娘子幫助小少爺收拾院子,今天就搬過去。”
大山答應一聲也出去了。
許祿抽抽噎噎跟著小山進去收拾東西了。
看看銀鳳,“你在桃源居住一日,姐姐供給你一日,就是孩子落地,姐姐也幫你養著,但是,只限於吃喝拉撒,其他要求,姐姐一概不管。”
對於黃氏,楚楚不願意再說什麼,於是對奶孃說了句,“我們走吧,再呆下去,我怕會被氣死了。”
銀鳳再次跪倒,“謝謝大姐姐,銀鳳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姐姐。”
楚楚回頭,“銀鳳,這是我最後一次幫你,你孩子有無父親,以後就靠你自己了,你好自為之吧。”
過年
楚楚回房思索今後的生活,覺得就是一團糟。
失蹤的父親,蠻橫得有些愚昧的繼母,軟弱的弟媳婦,不爭氣的弟弟,種種一切,讓楚楚覺得萬分沮喪。
楚楚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了。
思來想去,楚楚終於理清了思緒,眼下最最關鍵事情就是籌銀子,馬老闆的債務,許老爹的贖金,雖然許老爹眼下不知蹤跡,可是既然不見屍身,就可能還活著,若有一日得了訊息,就需要銀子了。
可是,一女子要掙錢談何容易?
眼下是男權社會,女子拋頭露面總會惹來非議,可是許家目前的狀況,自己不出面打理是不可能了。
許家目前唯一的進項就是手裡的一千五百畝土地,即便年年豐收,一畝地最多能收三旦細糧,即便死剋死攢,不吃不喝,三年後也不夠償還馬老闆的債務。
看來要還清債務,攢足許老爹的贖金,非得另闢蹊徑不可。只可惜,自己不通藥理,不然就可以開藥鋪掙些銀子貼補了。
做生意光靠自己是不行的,家中之人,繼母,弟弟,弟媳婦,楚楚一個個數過去,竟然沒有一個可以依靠,楚楚萬般無奈,只好請了忠伯奶孃來共同商議。
楚楚心情黯然,許家眼下只有靠衷心耿耿之老僕了。
忠伯提起,許家鄉下有一座糧倉,許家慣例,新收的糧食入倉,替換陳年米穀出賣,年年如此,以防荒年之時接濟許家佃戶,老爺常說有飯大家一起吃。
楚楚聽的眼睛一亮,“忠伯知不知道,倉庫還有多少存糧?”
“去年五百畝收了約莫二千石,前年四千石,老爺折中買了三千石給糧商,應該還剩下三千石糧食。”
“一石糧食賣給糧商可的多少銀子?”
“我們往年都是一兩銀子四石谷。”
楚楚一拍桌子,“好,忠伯你去打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