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多大問題。隆明很在意弟妹,一定能找到漣漪的。”
喬綈杉不是校長家的人,但也從麥兆聰那裡聽到了校長家的情況,對黑鶴的安排倒有點意外,忍不住問道:“那麼那個叫隆明的沒有問題嗎?”
“他呀,比你還清楚這學校裡的事情,都是歐陽玲小姐告訴他的,要是他不可靠,那位怪小姐哪裡會這麼做,差點兒也把我給騙了。”黑鶴語氣裡不如高勝如想的那麼生氣,反而有嫉妒的味道,“我的話別告訴歐陽玲小姐,她難應付著呢。”
“不告訴我麼,你怎麼長出了這樣的壞心眼了,黑鶴?”歐陽玲小姐淺淺的笑容雖然平和,卻讓高勝如和季夢打了個冷顫。她不慌不忙地靠近黑鶴,平靜地說道:“隆明已經來找我,把漣漪的事情說了一遍,我猜著這事會惹麻煩,就想到龍牙不願打攪我會直接找你,看來除了德明三兄妹,歡歡和小菲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了。”
隆明從關了門,慚愧地對黑鶴道:“對不起,我問了龍牙才知道事情居然這麼嚴重。”
“放心好了,我在你們身上做了手腳,沒有我的指示誰也不能離開學校,漣漪是逃不出去的。”歐陽玲輕輕摸了摸平板,淡然地盯著一個紅點,說道:“隆明,你回去找阿淳和護志,就說到南北中軸線等德明,你和他一起等;趙梨應該待在你們身邊,或許還會有其他人在場,不用擔心,儘管直說,德明要是有什麼活動,那人一定會動手的。我呢和這些人到碑柱那裡安排餘下的事情,不管是捉了歡歡、小菲的,還是等到了德明的,全到那裡去。”
隆明應聲出去了,黑鶴看著深木色門關上,若有所思地問道:“你比我想多了幾步。”
歐陽玲一口深呼吸,抬頭說道:“何止幾步,我已經叫李翰思封鎖了碑柱一帶,好讓我做安排,走,我們跟著漣漪去玩。”面對驚愕不已的會議室裡的一群人,歐陽玲只是淺笑,再沒有說安排什麼,而是叫黑鶴收拾東西,在最後面看管高勝如這些頑生,自己帶頭慢步走向幾個月沒去過的碑柱旁。
那漆黑的碑柱傲然矗立在泛舟學校的正中央,作為整個學校最高的建築物,它怎麼看也像是個人工雕琢出來的死亡之碑,這麼不祥的東西怎麼會擺放在如此重要的地方?古欣萍看著看著陡然發冷打顫。看著那彷彿要把人帶入深淵的碑柱,高勝如想起了“神石”,“這是――樊貝菲爾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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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時候去了解漣漪的“旅程”――她離開了教室,擺脫了耀明的追趕,跑向並跳上鋼筋混凝土質地的教學樓“龍頭”,站在最頂的地方眺望:“啊,好寬闊,比下面侷促的空間好不知多少。”她舒展筋骨,放眼於不同方向:西邊是一邊黑壓壓地高高低低地屏風般地矗立著高樓大廈,對於漣漪來說有點新鮮,卻不怎麼好看;北面沒有多少高樓,一片寬廣的海岸,風從那邊吹來,帶來了海的鹹味;東面和南面確實看到了汪汪的海洋,數十艘船遠遠地飄流著,偶爾一個浪頭,小的船不見了,一會兒又出現。漣漪看得興致勃勃的,孰不知道下面聚集了不少焦急不安的人,每個都指指點點的,交頭接耳的,大聲喊叫的,終於有人忍不住通知了保安部;李翰思匆忙地撇開歡歡和歐陽玲兩批人,帶著幾人過來,一邊叫人穩住下面的人群,一邊向漣漪喊叫,希望她能聽到。
漣漪沒有注意到有人叫他,四下環顧一番,不遠的地方聳立著一塊巨型碑柱,“那是什麼?”她想了一會兒向南方跳去。她一走,李翰思只好跟在後面,大家以為那女孩會從“龍頭”頂上跌下,一下子炸了鍋似地大聲吼叫,學校西邊一帶都亂成一團,李主任幾乎控制不住大局;可是他早已從歐陽玲那裡得到命令不許亂動,憑漣漪隨意走動,那位小姐怎麼想的,在將要放假前弄點禍出來,還不是害了人麼。
幸虧漣漪在西邊鬧事,大家都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