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房間,鄭如蘭來資訊問牧山是否安頓好。
牧山給鄭如蘭回撥電話,以防萬一問:「鄭校長,樂檸在縣上還有什麼親戚或者……親近的長輩嗎?」
「沒有,小檸奶奶是難產走的,他爸爸是獨苗,也沒個叔伯。」鄭如蘭說,「不然總歸能有照應,不會這麼難。」
是啊,牧山想,否則樂檸怎麼會需要鄭如蘭牽線讓他資助讀書,又怎麼會邀請一個陌生人來參加典禮。
那老闆是樂檸的誰?樂檸為什麼對他言聽計從?
最令人生疑的是,老闆身邊暫未出現女性伴侶和子女,店裡也沒個打工的,就像刻意避開熟人。
牧山才見了宋晨,被宋晨那副攀附男人的諂媚樣子先入為主,總忍不住想到不堪的方面——擦臉油好好的不拿來擦臉,將就抹什麼?
牧山越想越皺眉,又強行遏制自己……他不該對那樣懂事的孩子妄加揣測。
「……自己玩兒?」牧山微眯眼睛,被弄得無端心煩。
另一邊。
林家人住一樓,屋子格局和其他客房都不一樣,一廳兩室。
樂檸進到林喜房間,給林喜發語音:「我到啦。剛才店裡來客人,我還想幫叔守一守店呢,他又板個臉把我轟走啦。你和姨找到地方住了吧?天黑,注意安全啊。」
林喜笑嘻嘻回:「我爸兇你是為了讓你玩會兒,要換成我,他得按著我腦袋讓我守店幹活兒!住下啦,放心。」
樂檸從床頭櫃上拿了瓶大寶,好笑說:「對了,我手有點兒脫皮,叔見我撕呢,讓我用姨的擦臉油抹抹,可不好,我用你的大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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