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我的房間,咱們的交情也就到頭了!”
趙文遠冷笑道:“若我娘子當真在你房中,我與你便是不共戴天之仇,還談什麼交情!”說罷一推房門便闖了進去。
外間屋是一個耳房,丫環住的地方,再進一道門,便是葉小天的住處,正對面房山牆上開了兩扇窗,右手邊靠牆的衣櫃旁邊也有兩扇窗。葉小天的臥房中陳設很簡單,由於有丫環時時打掃,倒不似一般單身漢房間邋遢。
葉小天進了房間便抱臂站定,滿臉冷笑,趙文遠先繞到床榻後邊看了看,又回到房子中間跺了跺腳。腳下傳來的聲音意味著地面是實心的,於是,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臥室中唯一可能藏人的所在——那扇衣櫃。
趙歆父子其實並未懷疑過葉小天真的幹下藏人美婦的醜事,更不認為如果葉小天真的幹出了這種事,還會蠢到把人藏在自己房裡,他們只是籍此噁心葉小天,坐實必將出現的對葉小天不利的傳言,壞他官聲,逼他走人。是以趙韻站在門口,對兒子使個眼色道:“看看櫃子。”
周班頭見趙文遠一進來便搜了起來。正好他拉不下臉面細搜葉小天的房間,便也站在一旁看著,趙文遠走到衣櫃旁,回頭看了葉小天一眼,噙著冷笑猛地一拉櫃門……
櫃檯一開,立即從裡邊跌出一個人來,趙文遠大駭,只道內有埋伏,一跳老遠。定晴再看,卻見從櫃中跌出的那人保持著屈膝團身的樣子倒在地上,穿一身青色勁裝,姣好迷人的身體曲線畢露無疑。腰間別一口短劍。手中端著一具竹弩,膚色如玉,妙目圓睜,分明就是潛清清。
趙文遠根本沒有想到真會在葉小天這兒搜到潛清清。一見是她,不由大駭,叫道:“娘子!”趙文遠一言出口。突然發現有點不對勁兒,潛清清的神色還有那一眨不眨的眼神兒……
葉小天和白泓、周班頭等人一見從櫃中當真搜出人來,頓時傻了眼,葉小天認得潛清清,白泓和周班頭雖不認得,但是聽趙文遠一叫,也知道這勁裝麗人就是趙文遠的娘子了。
白泓和周班頭同時暗叫一聲:“苦也!人贓並獲,還如何替葉大人開脫?不對啊,她為何身著勁裝……”
兩人念頭剛轉到這兒,趙文遠已失聲叫道:“她死了!”
“什麼?”幾人大驚,剛要撲上去看,就聽門口一個捕快顫聲叫道:“大……大人……,你們快看!快看趙老爺子……”
葉小天幾人聞言急又回頭,就見趙歆站在門口,身子靠在門框上,手指掩著咽喉,兩眼瞪得老大,喉中咯咯連聲,卻已說不出話來。
趙文遠一見父親捂著咽喉,手指縫間露出一寸多長的藍羽,心中頓時湧起不祥之感,他急呼一聲“父親!”撲過去扶住趙歆,趙歆抓住兒子的手,雙目怒突,口中“嗬嗬”幾聲,突然黑氣上臉,一個身子便軟了下去。
他的手臂一垂,眾人才看清楚,在他咽喉處赫然有一枝短矢,短矢直透咽喉,只留出一段菱形矢羽。葉小天和白泓、周班頭被這一連串的變故驚呆了,看看趙歆,再看看端著竹弩,蜷身倒地的潛清清,一時啞然無聲。
潛清清的屍體都僵硬了,顯見是死了許久,趙文遠一拉櫃門,她的屍體便從櫃子裡跌出來。可她手中還端著一具竹弩,屍體跌到地上不巧觸發了弩機,那支勁矢便射了出去。
矢箭無聲,他們又只注意到了潛清清的屍體,竟未發現站在門口的趙歆中了矢箭。白泓一看趙歆滿面黑氣,就意識到那矢箭上還淬了劇毒,想到那矢箭本無方向,自己剛才是從鬼門關上走了一遭,白泓登時後怕不已。
趙文遠抱著父親屍體,放聲悲呼:“爹!爹!”淚水頓時模糊了雙眼。白泓偷偷瞟了一眼葉小天,心道:“此人果然不能得罪,趙家父子剛剛詰難於他,馬上倒了大黴,這人太邪門了。”
周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