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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死的都是展家的人,為什麼要說是曹門血案?我曹家死人了麼,真是豈有此理!”
曹瑞希拍案大罵,但他瘦削黎黑的小臉此時一片煞白,他被嚇到了,真的嚇到了。葉小天的決絕,已經完全出乎他的意料,想到此前他居然還壯起膽子出去晃悠過,居然以為有幾十個保鏢籍高大的身材做肉盾就能護住他,後怕都能出一身冷汗。
葉小天今天可以動用弓箭,前幾天肯定也可以啊。他為什麼不動手?為什麼?曹瑞希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貓戲老鼠,葉小天有十成的把握殺了他,只是不想讓他痛快地去死,所以才想讓他不斷品味死亡地恐懼。
一想到這一點,曹瑞希頭皮上就冷嗖嗖地感覺颳起了陰風。其實他是杯弓蛇影恐懼過度了。葉小天在查證沒有第三方的人可以證明張雨桐當時不在花溪之後,就立即動了手,又怎麼可能高抬貴手,讓他這個比張雨桐更具嫌疑的人繼續喘氣兒。
可是一下子需要數百個弓箭手,攜帶獵弓悄悄進入貴陽城,並不是吹一口氣兒就能變出來的,葉小天要調動人馬也需要時間。
展伯雄聽曹瑞希吐槽感覺很刺耳,不忿地冷笑道:“曹門血案,難道不是發生在曹家門口的血案?死的是曹家的人還是展家的人很重要麼,不過是早與晚的問題,今天他對我展家能下此毒手,明天對你曹家就會一樣毫不猶豫地下手!”
曹瑞希瞪著展伯雄道:“你怎麼還不走?”
展伯雄大怒:“你趕我走?你讓我怎麼走?老夫是你曹家的客人,現在葉瘋子就在外面等著,我的人又死光了,你讓我走不就是讓我去送死?如果我死了,難道你的日子會更好過?”
曹瑞希緩和了語氣,道:“曹某當然不是那個意思。可……展大人,咱們現在該怎麼辦?”
展伯雄斷然道:“官府和安家如果繼續坐視,他們就是死人了!我們怎麼辦?我們表面上什麼都不用辦,安家和官府一定會出面!”
曹瑞希被他提醒了,這不本來就是他們的計劃麼?雖然執行上產生了偏差,但效果是一樣的,不!效果更強,不過,他說“表面上”是什麼意思?
曹瑞希追問道:“表面上什麼都不用辦?”
展伯雄睨著他,冷冷地道:“只許他來殺你殺我麼?”
曹瑞希恍然大悟:“不錯!以牙還牙!這事我來安排!不過還需你展家配合行動!”
展伯雄道:“沒問題,需要用人時,我只需下一道手令!”
下手令,對他自己的部下還下什麼手令?吩咐一聲不就行了?他這麼說,顯然是打定主意賴在曹家不走了。既然展老頭兒還有用,曹瑞希馬上好客地吩咐管家:“打掃客房,請展大人住下!”
展伯雄點點頭。他也需要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想想對付葉瘋子的策略,展伯雄剛要舉步往外走,就聽曹瑞希又吩咐另一個人:“加強府中巡戈,日夜巡邏,全部人馬部署在高牆之上,任何擅自接近的人,格殺勿論!”
展伯雄撇了撇嘴角,就這一會兒功夫,都聽曹瑞希把類似的話吩咐五六遍了,還來?緊接著就聽曹瑞希道:“馬上派人回肥鵝嶺。吩咐寨子裡立即調派五百人到貴陽來接我!”
展伯雄立刻站住了腳步,回身叮囑道:“還有我,有勞曹大人派人去我展家一趟,也調五百人來。”
方才曹瑞希吩咐人加強戒備,手下人答應的極為爽利,這時說要讓他們離開府邸回老巢送信,手下人立即面露難色。
展伯雄大罵:“蠢材!你以為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那些弓箭手還會在外面守著?現在外面都是官府的人,他們頂多在百姓中安插一兩個眼線。”
曹瑞希被提醒了。道:“不錯!派四隊信差,分別從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