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張繹剛剛被帶下去,於撲滿和於家海就迫不及待地徵求起二哥的意見來。
於撲滿喜形於色道:“二哥!不用咱們出動一兵一卒,咱們只需按兵不動,不往銅仁赴援,事成之後,大哥這一脈就絕了,你就是土司啊,我們兩兄弟也不用靠邊站了。於家在咱們三兄弟手裡,一定能發揚光大。”
於問舟淡淡地瞟了他一眼,緩緩道:“不管如何,珺婷總是大哥的骨肉,咱們不忿她做土司,倒要號令咱們這幾個叔父,卻也不必置她於死地吧?”
於家海“嗤”道:“二哥,於家族人過千,死個女娃兒,有什麼了不起。”
於問舟垂目不語。於撲滿急道:“二哥,難不成你還要增援銅仁府,搭救那個丫頭,救她出來,繼續踩在咱們頭上?”
於問舟沉吟了一下,道:“從這幾年看,珺婷這丫頭做的挺好,是個合格的土司。咱們年紀大了,就算奪了這份家當,還能當幾天家?她這麼爭氣。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於家海道:“那麼……大哥是要拒絕張繹,赴援銅仁!”
“不錯!”
於問舟緩緩站了起來,沉聲道:“送張繹離開吧,告訴他,如果我於氏土司遇害,於家,決不罷休!”
於撲滿大急,挺身就要反駁,被於家海一把拉住。道:“好!反正我們聽二哥的,你既然這麼決定,那就這麼辦吧!兩國交兵,不斬來使。三哥,咱們去送張繹離開!”
於家海拉著於撲滿出去,一到外面,於撲滿立即不悅地道:“你拉我幹什麼?二哥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我原還以為他對那妮子低聲下氣,是故意隱忍,沒想到他還真慫了。你也甘願受她驅使?”
於家海扭頭望了一眼,低聲道:“二哥的脾氣你也不是不知道。再說,就算你我反對,他要帶人去銅仁,你能攔著?如果……讓他留守根基,咱們兩個去銅仁……”
於撲滿雙眼一亮,道:“你是說?”
於家海陰陰一笑,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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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葉小天咳嗽一聲,於珺婷盤膝坐在榻上,輕輕翻著一份話本兒,真難為了她,在這密室中居然還藏瞭解悶的話本兒,以致葉小天不禁有些惡意地猜測:“這位監州大人是不是在府衙裡有個相好了,兩人沒事兒就藏到下邊來胡天黑地一番?”
不過想想於監州的性格,她要真有個男人,只怕還真用不著藏起來。而且她是土司,根本就是個土皇帝,就像武則天做了皇帝,普通女性需要承擔的根本不能再約束她,於珺婷也是一樣。
“咳!咳咳!”
葉小天又用力咳嗽兩聲,於珺婷揚起眉梢,瞟向他。
葉小天道:“這裡吃的喝的都有,馬桶呢?有沒有,不會……也要在這裡解決吧?”
吃喝也就算了,如果拉撒都要在同一間屋裡,哪怕同為男性葉小天都覺得不自在,何況對方是女人,而且不是他的女人。
於珺婷看了他一眼,指了指石床尾部,道:“那兒是道可以活動的門,推開。”
葉小天鬆了口氣,於珺婷又低下頭,津津有味地看書,看了一會兒感覺葉小天沒有動作,不禁又抬起頭,奇怪地道:“怎麼不去?”
葉小天道:“我只是問問,現在並不想方便。”
於珺婷白了他一眼,繼續看書。
葉小天道:“通風口在哪?這裡邊一點都不氣悶,可我怎麼看不到通風口?”
於珺婷根本不理他,葉小天又道:“你困在這兒,似乎一點都不關心?就不想想回頭怎麼出去?也不想想張家還有什麼近一步的舉動?”
於珺婷淡淡地道:“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