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下邳第一世家,陳家的人,沒有省油的燈。
“因為我是陳家的二公子!我若是死了,下邳城破,你呂家必為我陪葬!”陳二公子得意一笑。看向呂義的眼中,滿是戲謔。
“這就是你的遺言?”
呂義微微搖頭。手腕猛然發力。一聲裂帛般的脆響。陳二公子只覺得脖子一涼,隨即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哪怕是死,他也是瞪大了眼睛,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
“二哥!”剩餘的兩個陳家公子發出哀聲,抱在一起,渾身都開始顫抖了起來。陳家最大的依仗都對呂義沒用,下一刻,高舉的屠刀很可能就會落在他們的頭上。
殺掉陳二公子,呂義臉sè絲毫不變。就彷彿剛才殺的只是一隻雞鴨。他提著滴血的劍,緩緩的朝著剩餘的兩人靠近。
他今rì來此,就是為了殺人。
“少將軍,這人還有氣!”蹲在地上檢查張弘傷勢的小軍官驚訝的道。大量的失血,張弘的臉上蒼白如紙。他大張著嘴,吐出大量的血泡。一雙眼睛,卻是焦急的盯著呂義。
“看緊他們!”呂義吩咐士卒押走陳家的兩位公子。隨即半蹲在張弘身邊,沉聲道:“告訴我,你們要把人救到何處?主謀是誰?”
“城…。。城東……。城外…。。舉……火……。”張弘艱難的抬起頭,斷斷續續的吐出幾個字,眼神,逐漸黯淡。
“主謀呢,主謀是誰?”
呂義不相信,一個小小的刺jiān能夠作出如此大事,背後一定有主使之人,只可惜,張弘到底,也沒能來得及說出那人的名字。
這讓他很是失望。眼看著,一個天大機會,竟然就如此錯過。
“少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小軍官恭敬的道。看向呂義的眼神,帶著一絲敬畏。
呂義站起了身。深深的吸了口氣。用一種低沉的語調問道:“今夜,東城門是誰當值?”
“回少將軍,上半夜是陳軍師,下半夜是侯將軍!”有小卒回應道。
“又是侯成!”
呂義咬牙切齒。恨不能立刻提劍把侯成當場斬殺。心中,更有一種強烈的揭發此人的衝動。
但他到底還是冷靜的。侯成畢竟是跟了呂布十幾年的老將。深得呂布信任。沒有確鑿的證據,貿然說侯成有反心。
哪怕他是呂布的侄兒,也難逃一個死字。
“少將軍,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見呂義遲遲沒有動作。小軍官有些忐忑的問道。
“去一個人,把這裡的事情,速速告知溫侯!”呂義原地踱了幾步,收劍入鞘,大聲道,“其餘的人,押著犯人,跟我來!”
“諾!”
呂義的一番表現,已經成功鎮住了這群桀驁計程車卒。沒有人敢反對呂義的話。皆是一言不發,簇擁著呂義,朝著東城門的方向疾步行去。
夜,更加的深沉。一路上,呂義的臉sè越來越yīn暗。他不知道自己這次做得是對是錯。但這件事,他必須要做。
自己的生命,絕不會讓他人掌握!
期間,呂義派了一個士卒,騎著自己的快馬,先一步趕去東城門,通知了陳宮一聲。
等他帶著人趕到的時候,雖然已經是下半夜,東城門下的街道上,一身灰衣,披著黑sè大氅的陳宮,早已經是等在那裡。
陳宮的身邊,還有一個虎背熊腰的大將。穿著明晃晃的鑌鐵鎧。鋒利的長劍倒插在青石的街道上。
侯成就那麼按著劍柄,與陳宮並肩站在一起。看向呂義的眼神,有些驚疑不定。
“小將軍,天sè不早,你來此為何?”侯成語氣凌厲的問道。看到士卒押著的陳家兩兄弟,剛硬的臉上不易察覺的抽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