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無能?
她看著顧琛捏著杯子的手乾燥寬厚,抿了抿嘴唇也沒有了繼續僵持的興致,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喉嚨裡稍微好受一點,白檸咳嗽一聲,抬手擦了嘴角:“謝謝。”
顧琛放下杯子,打了個哈欠,他昨晚折騰了一夜也沒怎麼睡:“我扶你起來走走,如果流不乾淨,回頭還要手術。”
他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著就伸手去抱白檸。白檸往後面縮了一下,她現在渾身無力,小腹還疼的厲害,抿了抿嘴唇瞪著眼睛看顧琛。半響後,才擠出幾個字:“……走不動。”
顧琛嗤的笑了一聲,揚起濃眉:“你是不是覺得丟人?”
白檸那個好面子的勁兒,顧琛還真是一語成讖,白檸現在是疼的輕了,剛剛那些丟人事一股腦的全湧上了心頭。緊緊抿著唇,卻不做回應。手指絞著,小腹微微抽疼,整個腰都是疼的。
“不丟人,別人沒看到。”
顧琛探身過去,白檸連忙往後退,他低頭碰了下白檸額頭,聲音低沉,漆黑眸子凝視著白檸:“下來走走,少受罪,醫生交代。”
白檸喉嚨滾動,剛想說什麼顧琛伸手一把撈過白檸就抱到了床邊。看了看她的衣服,是有些髒:“要換衣服?”
女人的私密事,白檸真的沒有興趣和顧琛分享。
雖然流了那麼多淤血,可孩子還是沒掉下來,她得繼續遭罪著。
“很髒?”
她硬著頭皮看向顧琛:“你能幫我找個看護麼?或者你讓子墨去找也可以。”
“你要換褲子的話,我去給你找乾淨衣服。”顧琛沒接她的話茬:“不換也沒什麼,就在房間裡走走也不會有人看到。”
白檸胃疼嗓子疼腦袋疼肚子疼渾身都疼,真是沒力氣和顧琛爭。
“你扶我去馬桶上坐著吧。”
顧琛擰眉,面色不愉:“光坐著是出不來吧?醫生給了個盆,出來也得讓醫生看看是不是,有沒有流乾淨。”
這些話從顧琛嘴裡說出來,理所當然的白檸都有些詫異。
下午兩點,白檸才算是折騰完,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疼的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以前白檸只聽說生孩子疼,可從來不知道流產也能疼的這麼狠。
“看護晚一會兒過來。”
顧琛打電話讓助理送來雞湯,他動作笨拙的喂白檸喝:“我下午還得去忙,公司有點事要處理,晚上過來。你要吃什麼?我讓我媽準備。”
白檸肺炎還高燒剛退,早上又疼的死去活來,那裡有力氣,只是疲倦:“你忙你的,有看護就行。”
“你就不能聽話一回?非要拒絕?”
顧琛皺了眉頭臉色不是很好看,深吸一口氣,手中的碗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儘管已經壓抑了情緒可語氣還不是很好:“我非得等你死了,再來抱著屍體哭不成?”
白檸看著他,表情平靜的像是沒看到他發火一樣,烏黑瞳孔安靜清亮。沉默著,一言不發。
顧琛鬧的沒脾氣,拿起碗看了看裡面,已經沒點熱氣兒了。端到手裡仰頭喝乾,白子墨接了個電話就消失的沒影沒蹤,白檸這邊他又丟不下手,折騰的夠嗆。
喝完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還真不好喝。鹽放的少了,味道很重,把碗放在一旁自顧自的發火:“這都怎麼辦事的?一個個的不省心,這個雞湯哪家買的?也能喝。”
說著就要打電話訓人,他滿臉胡茬一雙眸子充斥盛怒。
“小產後不能吃太多鹽。”以前聽姥姥說過,年代久遠印象並不深刻,大致就是這個意思,所以他餵過來的雞湯難喝白檸也都嚥下去了。“你能不能不發脾氣?”
白檸仰起頭看他,聲音因為沒有力氣而柔軟,她靠在枕頭上,腦袋一陣陣的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