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道:“小兄弟,我們該走了!”
藍衫文士一伸手,道:“姑娘,別急啊!”
紫衫文士口裡一聲“嘖嘖”道:“尤物,我兩腿都軟了!”
紅衣女子若無其事地道:“兩位想做什麼?”
穿藍衫的輕薄地道:“姑娘,我們樂上一樂,保姑娘終生難忘!”
紅衣女子掩口一笑道:“樂什麼啊?”
穿紫衫的“嘖”地嚥了一泡口水,心癢難搔似的介面道:“飄飄然兮,如羽化而登仙!
姑娘看你是嘗過異味的可人兒了!”
丁浩心火直冒,但他無力動手,對紅衣女子這種態度,他感到噁心。
藍衫文士欺近了一步,嘻皮涎臉地道:“兄弟,別看走了眼,怕是小娘們回孃家!”
紫衫文士拍手道:“那更妙,這一趟回孃家,帶回個胖娃娃!”“你不說雙包胎?”
“對對?不然將來歸宗時,你我兄弟總不能一人分一半。”
丁浩低著頭,臉色發青,臉上的肌肉在陣陣抽搐,“小娘們”這三個字,勾起了他無邊的恨。在望月堡中,這三個字是一般人對孃的稱呼,那些風言風語,他聽得多了,他暗地裡幾乎發狂,他幾次想結束自己的生命,不要看,不要聽,但他捨不得親孃,他永不忘記,娘受了輕薄之後,一個人偷偷地哭,她是那麼無助、可憐,像是生來便應該讓人踐踏的紅衣女子粉腮一寒,道:“兩位說夠了麼?”
藍衫文士哈哈大笑道:“美人發嬌嗔了,益發可人!”
紅衣女子冷冷地道:“你倆叫什麼‘河洛雙臭’,不錯吧?”
藍衫文士一拍手道:“姑娘錯了,是‘河洛雙秀’!”
藍衫文士面色一變,道:“姑娘是江湖人?”
紅衣女子冰聲道:“是又怎樣?”
“那就益發好了,都是道上的。”
藍衫文士道:“姑娘既知區區兄弟雅號,必非泛泛之流,請問芳名?”
“你不配!”
“喲!姑娘脾氣可不小?”
“我要上路了……”
“那怎麼成!”
丁浩忘形地大叫一聲:“殺!”這是他基於自身的隱恨而發的。
河洛雙秀齊齊掃了丁浩一眼,根本不把他當回事。
紅衣女子淡淡地一笑道:“兩位沒辦法,這是我小兄弟說的,我姊弟還要急著趕路呢?”
說完,纖手上揚,一雙玉掌,齊腕以下,頓呈琥珀之色。
河洛雙秀面色倏呈死灰,齊齊驚呼一聲:“血手功!”
雙雙轉身,便待通走,紅影一閃,紅衣女子已截在頭裡。
穿紫衫的怵聲道:“姑娘,我兄弟有眼無珠,不知姑娘是血影夫人門下,無知冒犯,望姑娘高抬貴手,饒我兄弟這一遭。”說完,連連作揖打躬。
紅衣女子冷森森地道:“遲了!”
只見淡淡的紅光一閃:“哇!”
慘號聲中,著紫衫的栽了下去,著藍衫的身形暴彈而起,紅光又是一閃,滲號再傳,彈出丈許的身形,“砰”然撲地。
丁浩此刻已站起身來,下意識地道:“殺得好!”
紅衣女子回眸一笑道:“小兄弟,我還以為你會怕呢!”
丁浩笑了笑,不加分辯,心裡在想:紅衣女子殺河洛雙秀,只舉手投足之勞,門下如此,其師的功力豈非不可思議?如果自己也有這等身手,就不至被人當俎上之肉,母子不必寄人籬下,母親也不至慘死了。
心念及此,習武之心登時迫切起來,早先的意志,便動搖了。
紅衣女子抬頭望了望天色,驚聲道:“不好,要下雨了,我們快上路!”
丁浩舉目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