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白儒”空負一身驚人武功,不敢反抗,他也許可以僥倖脫身,一雙母子可就慘了。
追魂太歲楊三郎冷森森地道:“總監,你想到後果麼,在下只要稍一抬手,便可追魂奪命,而你……卻不會死,在下可以殺人也可以活人,鄭堡主要活口,到那時……你生死兩難,便悔之晚矣!”
長髮女子淒厲地大叫道:“雲哥,答應他,我可以陪你死,只是……這孩子……”
白儒目眥欲裂,眸中的怨毒令人不敢逼視。
“楊三郎,我夫婦與這孩子固然非死不可,但你也逃不了命,我要殺你也只是舉手之勢,不比你施毒慢!”
丁浩暗自點頭,這話半點不假,白德的飛匕可算一絕他以前幾次當自己的面殺人滅口,真是舉手之勞。
追魂太歲楊三郎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道:“歐陽慶雲,看來言盡於此了?”
丁浩心念疾轉,如何解白儒之危呢?自己伏著“闢毒球”,不懼“毒中之毒”,但他一家三口只要一個不當,便得送命……
突地,靈機一動,他想起望月堡人的口號,何不冒險試一試,如能把追魂太歲楊三郎誘離現場就好辦了。
當下,悄悄退後數丈,隱在一根人立的石筍之後,大聲道:“月正中天!”
所有的人,全部面現驚容,追魂太歲楊三郎皺了皺眉頭,應道:“銀漢無聲!”
丁浩心頭一喜,看來此計可以得逞,立即高聲道:“護法自望山集傳回急訊!”
這一說,果然奏效,追魂太歲楊三郎登時面色一變,急聲道:“是本座師尊的急訊麼?”
“不錯!”
“現身答話?”
“不,這是機密,護法交待,不入第三者之耳!”
追魂太歲楊三郎略一躊躇,向八名武士下令道:“爾等注意,小心看守,如有異動,立即放毒!”
“遵令!”八名武士齊應了一聲。
此際,天色已逐漸成黑,回頭早已沒了影子,黑石谷天生奇地,盡是嵯嵯黑巖,更加顯得幽暗陰森。
追魂太歲楊三郎一彈身,奔了過來。
只不見傳令人的影子,目光遊掃之下,面現驚疑之色,沉聲道:“還不現身出來?”
他立身之處,正背對丁浩隱身的石筍。
丁浩如幽靈般掠出,一下子由後扼住追魂太歲的咽喉,使他不能發聲,另一手持著“雷公匕”抵上他的心窩,輕輕刺了一下。
然後抑低嗓音道:“不許聲張,否則這匕首會穿透你心窩!”
追魂太歲楊三郎做夢也估不到會有此變,奮力一掙,那裡掙得脫,咽喉被扼緊,呼吸停窒,那味道不好受。
丁浩稍稍鬆開扼住對方咽喉的手,又道:“聽清了,別聲張!”
追魂太歲透了一口氣,慄聲道:“你是誰?”
“這你不必問,現在你下令要那八名武士撤退?”
追魂太歲楊三郎悶聲不響。
丁浩突然感到腦內一沉,立即警覺對方已在暗中施了無色無臭的“毒中之毒”,立即閉止呼吸。
待腦內的沉悶之感消失,知道“闢毒珠”業已生效,毒消無礙了,這才冷極地道:“揚三郎你那‘毒中之毒’對區區無用,不必費心了!”
追魂太歲不由亡魂盡冒,駭極地道:“閣下到底是誰?”
丁浩手中“雷公匕”微一用力,刺入對方皮肉少許,低聲道:“快發令!”
追魂太歲全身起了抽搐,咬牙獰聲道:“你不先說來歷,本座便不下令!”
“你想先死?”
“本座下了令,你準備如何對付?”
“到時再說,現在發令!”
“你殺死本座,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