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南幻嶽點點頭,笑道:
“那麼,後會有期。”
潘巧怡幾乎要大哭出聲,但她儘量抑制著,俏麗的面龐微顯扭曲,蒼白得泛青,淚水在眼眶中滾動,身子也在簌簌不停的顫抖,終於,她將揹著的閻小仙往床上一放,接著將腰間羅帶內暗藏著的兩小包白紙包著的藥粉,取出放在一邊,咬著牙,她哆嘯著道:
“你要的‘紫冠花’毒藥在這裡,相信原藏在我身邊的‘白朱雀’已被你取去,藥性潛蘊期是一個半月,這是我早已備妥暗藏著的份量,到時用‘白朱雀’的花瓣便可解毒……南幻嶽,我們是兩不相欠了,你不用趕我走,我自己會走的,同時,我要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會恨你,恨你,恨你……”
南幻嶽神情黯然,他正想說什麼,潘巧怡已猛一摔頭轉身狂奔而去,就在她轉身的一剎,南幻嶽清楚看見兩顆光閃閃的淚珠隨著拋灑……
在一陣僵冷又怔童的沉默之後,南幻嶽緩緩回過身來,他的目光與閻立名的視線相對,閻立名感覺到就彷彿兩柄冰寒的利刃插向心窩,微微顫悚了一下。這位“玉孤”立即本能的別過臉去,不敢正視。
南幻嶽走到一邊的小几旁,拿起一隻瓷杯就著壺中的冷水將紙包中的毒藥傾入,然後,他端給了閻立名。
有些遲疑又有些恐懼,閻立名目定定的望著那瓷杯中黃褐色的液體發怔,喉結在上下不停的移動著,一時竟連手都伸不出了。
南幻嶽皺起了雙眉,冷冷的道:
“還等什麼?莫非要我餵你?”
閻立名抖了抖,艱澀的道:
“這毒藥……不會立時致命吧?”
南幻嶽哼了一聲,道:
“當然不會,否則你們挺了屍誰去替我救人?”
這時——
側臥床上,仍然不能轉動的閻小仙突然驚悚的尖叫起來:
“哥,不髓,你不能受他這種鉗制,中他這個圈套……哥,姓南的心狠手辣,他是逼我們去行不義啊……”
震動了一下,閻立名訥訥不能成言,唇角的肌肉卻一次又一次的抽搐個不停,腮幫子全扯硬了。
南幻嶽陰冷的道:
“大丈夫一言出口,重逾九鼎,閻立名,你業已答允,且事情的利弊得失亦曾做過分判,該怎麼,要怎麼辦,你自己心裡有數,婦人孺子之言,豈可為據?你卻不要自己斷送了這唯一求生的機會!”
閻小仙又激動的哭叫著:
“哥,不要聽他的惡言恫嚇,我們不能在他的威脅之下低頭,我們寧願死……哥,你要搞清楚,如果答允了他,我們就再難混下去了……”
南幻嶽勃然大怒:
“浮圖崗’上那些畜生算是些什麼雞零狗碎?又算是些什麼正直衛道之士?只不過全是一群佔山為王,強取豪奪的土匪流寇而已,他們根本就不知‘義’字為何,又怎能與他們論‘義’字?你兄妹助紂為虐,替虎作倀,早就該五馬分屍才對,但我手下留情,只叫你二人將功贖罪,繫鈴解鈴,這該是如何的恩典?給你兄妹一條生路走,你兄妹卻不要表錯了情,誤以為我姓南的非得求你們才有辦法,老實說,‘浮圖崗’上那群流寇你們開罪不起,我南幻嶽又豈是你們可開罪得起麼?何況老子還是現買現賣,弄毛了這就先取你兩個狗頭!”
閻小仙側臥在那裡,一時無以為答,又氣又怨,委屈的嚶嚶哭泣起來。
閻立名咬咬牙,道:
“南幻嶽,你有什麼狠不妨衝著我來施,欺負一個女流算是什麼英雄好漢的行徑?”
南幻嶽“呸”了一聲,怒道:
“你少在我面前逞能,你兄妹兩個全不是好玩意,我根本不需‘欺負’任何人,只要惹翻了我,男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