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繡好了兩個荷包,已經是將近半個月過去了。在蘇致平生辰那天,終於和蘇致安一起收到了自家小妹繡的荷包,上面果然沒個圖案,就簡簡單單的繡著幾行字。
“小妹的手藝挺不錯的,剛開始學著繡東西,就能做出這麼好看的荷包,大哥以前想錯了。”蘇致平當即高興的將荷包掛在腰上,很是讚揚了蘇清荷一番。
蘇致安則是臉上帶笑,嘴上卻不饒人:“小妹不是說很簡單的嗎?這麼半個多月才繡好?上面還沒個圖案,我上次瞧見二堂哥的荷包上有一叢青竹,小妹啥時候能給我繡個那樣的?”
蘇清荷做搶他荷包的樣子:“不喜歡就算了,我不給你了!”
“沒說不喜歡啊,再說了,小妹你都送給我了,哪兒再能要回去啊。”蘇致安笑嘻嘻的將荷包塞懷裡:“這可是小妹第一次送給我荷包,我一定要好好儲存著,等小妹七老八十了,再拿出來笑話小妹。”
蘇清荷鼓著臉頰瞪他,半響,轉身告狀:“爹,娘,二哥欺負我!”
蘇靜森一向是最維護閨女了,當即瞪眼:“致安,怎麼不讓著妹妹一些?你妹妹年紀還小呢,能繡出這樣的荷包就很不錯了,你看你們兩個都還有荷包呢,你爹和你娘都沒有。”
蘇清荷趕緊哄道:“爹,那兩個不好看我才送給大哥和二哥的,等我學會繡圖案了,我就給爹和娘繡個最最好看的。”
蘇致平和蘇致安佯裝嘆氣,做可憐兮兮樣,逗的蘇張氏在一邊哈哈大笑。蘇靜森蹲在門口編著小筐子,臉上也帶著笑,不過笑著笑著,就又嘆口氣,轉頭喊蘇致平:“最近鎮上的情況咋樣?”
蘇致平有些不解:“爹,鎮上怎麼了?”
“你不是讀書的嗎?光死讀書怎麼行,得關心點兒外面的情況,你五叔上次說,縣令不是要收保護稅呢,這都一個多月了,鎮上的情況咋樣了?”
蘇致平皺皺眉,在蘇靜森身邊坐下,幫忙遞著蘆葦杆:“光是平常的話,看不出來有什麼異常,五兩銀子,應該是大多數商鋪都能承擔的起的。”
蘇致安也湊了過來:“爹,我聽說,縣裡的鋪子,要八兩銀子呢。”
☆、42
蘇靜森皺著眉嘆口氣;因為事關兩個兒子的前程;所以現在他也經常關心一下這些事情。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很是不利啊;縣令是個貪的;以後的日子,不好過喲。
他不是沒想過,縣令貪婪也好辦事兒,回頭等兒子們考試的時候塞上銀子就行了。但是里正說了;之前有個縣令,也是個貪的,那年科舉就收了不少銀子,結果;不少學子本來考中了秀才的;都被革取了功名,以後還都不能再考試了。
這種塞銀子的事情,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幹的。
“爹,你想太多了,大哥和二哥還有兩年才考童生呢,那會兒說不定縣令大人就被調走了。”蘇清荷也知道蘇靜森心裡的擔憂,雖然她也擔心,但還是得先安慰自家老爹。
蘇致平也笑著說道:“爹,就像小妹說的,不用太擔心了,車到山前必有路,就是後年縣令不走,我和致安也能再拖兩年,然後攢著些力氣,一口氣兒將秀才舉人全部考了。還不耽誤事兒,您看浩明大哥,考了秀才,不還得再學三年,然後才去考舉人的嗎?到時候,我和致安就不用再花費那三年了。”
蘇靜森愁了一會兒就不愁了,反正他自己在這裡發愁也沒用。眼看著天黑了,也看不清楚了,就將編了一半兒的筐子放到一邊:“那你們可要好好唸書,將來考個狀元,也好讓我和你們娘過上好日子。”
沒過多久,後院的棉花就都冒了芽,嫩生生的,特別的好看。蘇清荷恨不得整天蹲在低頭瞧著那棉花,每天都笑的合不攏嘴。
蘇張氏和蘇靜森都開玩笑,說索性在後院給蘇清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