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副武裝滿身煞氣的軍人組成隔離帶,空出足夠寬敞的地方,在隔離帶之外,才是普通的武者以及其他小家族小勢力觀戰的地方。
十一年前那一戰,紫龍山周圍三公里內完全清空,這一次,觀眾卻幾乎壓上山巔了。最根本的原因,則是因為聶不容不是軍皇,方毅也不是鄭九重,更何況這只是一招之約,危險性遠遠沒有當年那麼大,這才允許觀戰之人近觀。
不過,萬一發生意外,觀戰之人受到波及有所傷亡,那也是生死自負。誰叫你實力不夠還往前靠呢?
十大甲修世家,十大古武世家,因為派別不同,彼此之間多少有些對立,雙方稍作寒暄之後,隱隱顯出涇渭分明。
就見光華頻閃,甲修世家那邊,木系土系的甲修紛紛施展神造術,造出了些許座椅來,供這些人坐下。而古武世家來人皆修古武,而且就算家族門下養有甲修,這種場合也不適宜帶來,不然豈不是弱了古武的名頭,讓甲修世家看了笑話?所以一個個都是驕傲地站著,對於從甲修世家那邊傳來的戲謔目光視而不見。
突然,人群讓開道路,五個身穿袍服的人走了出來,封鎖山道的軍人旋即也是讓開道路。
“是能量師協會的人,紅橙黃綠青藍紫,青袍是五級能量師,藍袍是六級能量師,紫袍是七級能量師,這次能量師協會竟然來了兩個五級能量師。兩個六級能量師,一個七級能量師?能量師協會有什麼理由,也如此重視這場比鬥?”
能量師協會五人到來之後,無論是十大甲修世家還是十大古武世家,都紛紛向前和他們打招呼。由此可想而知,能量師協會在共和內的影響力有多大。其實可以這麼說,只要甲修還興盛一天,能量師協會的地位就幾乎永不動搖。
“顧兄,想不到連你也來了,我可是記得你在天城的。”司馬家家主司馬策雲語氣中帶著幾分驚奇,對那紫袍的七級能量師說。
身穿紫袍的清癯老人爽朗一笑。說:“你司馬家主,不也應該是在新大陸最南方的青州麼?那可是比天城還遠。”
兩人也是故交了,說起話來透著隨性。
司馬策雲搖首說:“我是想不明白,你們能量師協會一向獨立於世,不偏向任何一方,這一次又為什麼會如此關注,竟然連顧朝夕你這久不出世的老傢伙都驚動了?”
“我是衝著方毅來的,你可能不知道,方毅現在在能量師協會,可是一塊寶,誰要動方毅,那就是與我能量師協會為敵的哦。”
顧朝夕的山羊鬍翹了翹,眯著眼半開玩笑地說。
雖然是顧朝夕和司馬策雲在說話,周圍的人都不是庸者,都將顧朝夕的話聽得清清楚楚,都不禁臉色微變。
這話是什麼意思?那方毅何德何能,竟能被能量師協會如此看重?
各世家來人早就對方毅的資料爛熟於心,但關於這個少年的資料實在是少,他們也只知道方毅曾經煉出過一級上品能量塊,修好過一輛魔獸馬達跑車,但僅僅是這樣,就能被能量師協會視若珍寶?
這背後,是否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沒有人懷疑顧朝夕說的是玩笑話,剛剛他這話,分明就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意思是:方毅這個人,能量師協會保定了。
幸虧聶家的人現在還沒到,如果聶不容聽到顧朝夕這番話,不知道是何感覺?打還是不打?殺還是不殺?若是殺了,那就不光是和鄭家決裂,就連能量師協會也得罪了。
就在這時候,外圍人群又是一陣喧譁,只見一行人從讓開的道路走出,皆是一身大氣中帶著華貴的袍服,細微之處卻有差別。
“啊,卷軸師協會的人也來了!乖乖,你看為首的那人。袖口上居然是六星袖紋,這可是六級卷軸師的標誌!”有人驚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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