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頭。
沒成想安守道竟然被古學奕說動,為了與北狄人交易,輕易離開了軍營,故此殲滅他的大營一戰很順利,這批火藥也就沒有用上。
現在都用來伺候北狄人。
北狄人的先鋒勇士們如今再也不用發愁飢寒交迫了,他們得到了徹底的解脫,連心愛的戰馬都跟著他們一起去啦。
修整了一天,埋葬了死去的勇士們,北狄人又進行了第二次攻擊。
仍然受挫!
土雷地後面更靠近城牆的地方,在厚厚的雪層之下,是密密麻麻的鐵蒺藜!居然還淬了毒。嗯,每隔個三五步還有陷馬坑。
若是平時,鐵蒺藜和陷馬坑佈置的如此密集,應該是能被發現的。誰讓現在是趕上了雪災呢?大風打著忽旋,風吹雪動,佈置好後用不上一會兒就了無形跡。別說悶頭衝上來的北狄人,就是佈置這些東西的盛國士兵也找不著確切的位置了。
最糟心的是,這片區域已經進入了盛國防禦的箭矢射程之內!盛國士兵居高臨下,都不用瞄準,只管朝下射箭,被鐵蒺藜和陷馬坑減緩了速度的北狄人與他們胯下的戰馬簡直是避無可避,只有當靶子的份兒。
先前的土雷雖然厲害,但畢竟數量少,沈慄秘密趕製又受時間、手藝和材料的影響,其實粗劣得很,殺傷力還不算太大,炸死的人馬也不太多。當然,這時天氣和醫療條件都很惡劣,基本上被火藥刮到的,不論死活,都得算減員——那也比不上今日在鐵蒺藜和陷馬坑前損失的人多!
這裡畢竟進入了是進入了弓箭的射程之內!從城牆上往下射箭,對在城下鐵蒺藜叢中的北狄人來說簡直是陸空協同作戰,人都是成片倒下的。
北狄方面的大將看的都要吐血了。心痛啊,那也得讓人往前衝,起碼得把那些鐵蒺藜趟出來,不然下次攻擊照樣還得受著。再者說城門就在前面,說什麼也得攻擊一次試試。
這一批衝鋒的勇士們,你們受累了。
等一些“幸運兒”千辛萬苦衝到城門前,冒著盛國士兵的箭雨,抬著巨木砸門時,才發現:不對啊,這城門裡面怎麼這麼安靜?我們這樣攻擊,裡面怎麼沒有守門軍士的聲音呢?
又死了一些人才發現,好麼,城門早就被封死了,連門縫兒裡都被澆了鉛汁!
這還打什麼?衝過來的就這麼點子人,還能順著冰牆爬上去嗎?
這一仗下來,能活著回到大軍中的北狄人寥寥無幾。天氣幫了盛國人很大的忙。
聽說連城門都給澆了鉛汁,北狄大將表示,還是先讓我吐一口血吧。
盛國人,你們這是做了鯪鯉(穿山甲),刺蝟,還是旱龜?
沒轍!盛國人根本不需要出來,人家只守不攻。北狄人非要攻成,就得做好出血的準備。
這場戰爭到如今,盛國方面還沒出現減員呢,唯一一個受傷的是往城頭上抬水澆冰牆時不小心滑倒,叫水桶把額頭砸了個大包。
沈慄聽說後也覺士卒們向上抬水不容易,琢磨著弄了個滑輪裝在城頭,叫人直接往上拽。
才經武看著新鮮:“這東西好,方便,還可以用來運弓箭兵器什麼的。”說著去瞪自己的養子才茂。
才茂又去瞪沈慄。
沈慄:“……”怎麼回事兒?
才茂:“……”作為一個紈絝,我不應該和沈慄同時出現在一個地方,溜之大吉。
到後來,連給士卒們的飯菜都是由滑輪吊上去的。這東西確實好用,便漸漸風行開來。不止軍用,商人們也喜歡:在碼頭上裝一個,卸貨便容易的多;在酒樓上來一個,特意做得精巧,算是個招徠生意的噱頭——這東西可是在大同府一戰中用過,不得了,且聽在下道來……
其實滑輪這東西原本就有,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