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書生,醉酒至嘔吐,真是風度無存,顏面掃地,若是傳揚開來,陳季怕是有好長時間不好意思出門了。
竹衣又道:“事情到這兒還沒完呢,那陳公子的同伴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拿不出銀子賠人家,就報出了陳公子的名字,還提起了陳老先生,結果哈哈哈哈!”
真是豬隊友!趕緊派人回家取銀子也就是了,出了這樣的事怎麼還把名字宣揚出來?藏都藏不及!
沈慄嘆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陳季腦瓜不夠用,他的好友竟也如此不走心。”
竹衣拍著地笑道:“結果那掌櫃的說就是原太子太傅的兒子也不能不講理,就是把官司打到順天府十里杏花也不怕,該賠錢就得賠錢!”
沈慄與李顆暗歎。
能在景陽開起十里杏花那麼大的園子能是一般二般的人嗎?十里杏花背後站的是晉王邵榮!皇帝邵英的親弟弟!
詆譭沈慄碰到了鐵板上,威脅人家掌櫃的又碰了壁,陳季這下要變成魷魚,滋味鮮美兩面焦了。
第二天,果然陳季諷沈慄不成被打臉事件傳遍景陽,因為事件的兩個當事人都是頗有聲名或其父頗有聲名的,這件事還有向外地傳播的趨勢。
太子笑道:“那傢伙真的被你氣吐了?”
沈慄笑道:“多半是喝得太多,遇事一激,就吐了。”
太子搖頭道:“不成體統,有失讀書人的風骨。”
沈慄訝然,到底是原太子太傅的兒子,沈慄覺得太子多半對此事會不予置評,沒想到太子如今竟會給陳季這麼個評語。
不同人說話的分量是不一樣的。太子是國之儲君,他說覺得陳季不好,那陳季以後可能就真的不好了。
這陳文舉一家又做了什麼好事?
這個疑惑直到沈慄和鬱辰一起出宮,在宮門口遇見二皇子時才得解惑。
如今二皇子已經出宮建府了,這次是進宮請安,身後跟著不少人,當然,有些是沒資格進宮的,都等在宮門之外。
二皇子看起來比幾年前陰沉多了,見到沈慄,輕笑道:“沈慄啊沈慄,本王有時候都懷疑你是不是誠心與本王作對。”
沈慄心裡輕嘆,要是二皇子真的對東宮虎視眈眈,沈慄還真就得和他作對!
沈慄抬頭笑道:“殿下,您此言何意?學生想來想去,自幾年前福榕寺一別之後,學生就沒再見過殿下的面了,學生怎麼會與殿下作對呢?再者,您貴為皇子,學生怎麼敢,又有什麼資格與您作對呢?”
二皇子幽幽道:“沈慄啊,你知不知道,陳季如今是本王的伴讀呢?”
沈慄嚇了一跳:噫,二皇子身邊什麼時候多了陳季這號人?怪不得太子剛剛給陳季下了那麼個評語,原來如此。
“殿下,學生真的不知,學生今年才剛出孝,之前又一直忙於玉米土豆種子的事,這個,對這位小陳先生,學生並不熟悉。”
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我沒事不關心你的伴讀。
“其實在十里杏花學生也是和小陳先生第一次相見,學生但是還在奇怪小陳先生為何對在下如此敵對。”
你的伴讀不先惹我,我也不會閒的沒事找人掐架。
“咦,莫非小陳先生是得了殿下的意思……”
難不成是二皇子你暗示陳季與我為難?
二皇子嚇了一跳,這沈慄打蛇隨棍上,得了機會就挖坑,一坑接一坑,連綿不絕!
二皇子示意伴讀去找太子伴讀的麻煩,這話要是叫別人聽了,不就成了二皇子野心勃勃的表現了嗎?
鬱悶!和沈慄說話怎麼就這麼費勁?
二皇子忙道:“本王是聽說元魁與你起了齷蹉,被人狠狠羞辱,今日恰巧見了你,故此有此一問。你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