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聲音沙啞:“懷芳,叫我阿元。”
這不著調的回答令謝清確信趙儼祗是真病糊塗了,他探出手去摸趙儼祗的額頭,要試試溫度,卻在他的手觸碰到趙儼祗前額的瞬間,被死死攥住。
下一刻,一陣天旋地轉,謝清被摔在了榻上。
作者有話要說:
☆、26
謝清猛地被趙儼祗摔在榻上,只覺暈頭轉向,半晌緩不過神來。
趙儼祗看上去就像一頭餓了不知多久的野獸,隨時準備向謝清撲來。謝清心下驚恐,顧不得頭暈,忙撐起身體向旁邊滾去,可到底慢了一步,趙儼祗已經欺身壓了上去。
推拒的手被輕易剪在身後,趙儼祗眼裡閃著瘋狂的光,一句話不說,便急迫地咬上了謝清的唇。他的腿纏在謝清胡亂掙扎的腿上,空出的一隻手顫抖著撫上身下已經被完全制住的人的額髮,動作是不可思議的溫柔。
趙儼祗溫柔卻堅定地掰開謝清的嘴,急不可耐地把舌頭探了進去。他貪婪地掃蕩著每一個角落,著迷般地反覆吸吮,他從不知道唇舌交纏的感覺如此美好。趙儼祗放開了扳著謝清下顎的那隻手,陶醉地撫摸著他肖想了那麼多年的臉,惟願就此終老,不知今夕何夕。要不是被謝清狠狠咬在了舌頭上,趙儼祗還不知道要親到什麼時候。
“唔”,趙儼祗吃痛,嘴裡瀰漫著血腥味,舌頭肯定是被謝清咬破了。趙儼祗也不惱,反而吃吃笑著,又覆了上去。
“阿元你喝醉了!是我!”謝清掙脫不得,也顧不上殿外的人會不會聽到了,情急之下大聲喊了起來。
趙儼祗聞言還真的停住了動作。就在謝清鬆了口氣時,他突然附在謝清耳邊,說:“我知道啊,懷芳。”
謝清如遭雷擊。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肖想今天已經有多少年了。我本來以為,我能日日看著你就好,可我是個凡人,到底慾壑難填。從你開始議親的那一天起,我就瘋了。”趙儼祗迷戀地咬上謝清的耳朵,恨不得把他一口一口吃進肚裡,但實際上卻是捨不得用一點力氣,只敢拿牙齒細細地蹭著,蹭得謝清一陣陣戰慄。“你要娶妻啦。可是那個女人那樣平凡,她哪點比得上我!我怎麼放心把你交給她呢?她要是對你不好怎麼辦?懷芳,你要我可怎麼辦呢?”
謝清聽到後面簡直就只有一個念頭——不知所云,他沒心思去想趙儼祗從什麼時候起的這邪念,他只知道自己快被趙儼祗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在呼吸都快沒法保證的情況下,謝清還是用盡全身力氣,費勁咬出了一句話:“阿元,你便是這麼喜歡我的嗎?”
趙儼祗果然注意到了謝清的不適。他頗不情願地稍微抬起點身子來,給謝清留了點呼吸的空間,然而禁錮著謝清的手腳卻是一點不肯松。
“我想了那麼多年,覺得把你給誰,我都不會放心,誰能像我一樣對你好呢。?懷芳,阿清,交給我吧。我比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更愛你啊。”趙儼祗再一次迷戀地吻上謝清的唇,手上開始去解謝清的衣帶。
謝清發出一聲悲咽。他剛才掙扎得脫了力,現在一點微末反抗在趙儼祗看來簡直連欲拒還迎都算不上。沒多久就在趙儼祗身下鬢髮散亂,衣襟大敞,面色因為過度掙扎而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見慣了謝清博帶峨冠神色肅然,他現在的這個樣子看得趙儼祗幾乎移不開眼睛。他呆呆地吞了口口水,喃喃說道:“懷芳,你真好看。”
謝清愣住了。他記得彼時趙儼祗年紀尚幼,總愛屁顛屁顛地跟在他身後,奶聲奶氣地說:“阿清,你真好看。”他想起自己年少時曾全心享受這個孩子的依賴,也曾暗自發誓,要護佑他一生一世。可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趙儼祗漸漸強大起來,不再需要他的庇護,反而可以這樣強悍地,企圖佔有他。
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