蹲在地上,懷中抱著那小活閻王柔聲哄著,一臉的無奈又夾著心疼,真是讓眾人開了眼。自古以來,做爹的都是高高在上的,哪有這樣親近子女的,俗語還說抱孫不抱子,更不要說女兒還是個庶女了。
莫姨娘是慣了姚謙一貫的偏心眼,可是莫夫人跟莫大少夫人瞧著只覺得驚梀不已。海氏心裡也是一直翻騰,冒著酸水,沒見自己的男人對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這般心疼過,一時間又有些瞧著梓錦不順眼了。
姚長傑這時輕咳一聲,瞧著還在哭鬧的梓錦說道:“你再哭天就黑了,這事也就處置不了了。”
梓錦心裡一咯噔,這有家人撒嬌就讓她有些收不住,上一世太過於小心翼翼,現代又是孤女,都沒有這樣暢快淋漓的可以撲進自家老爹的懷裡撒嬌的,這逮住機會梓錦就不肯鬆手。
聽到姚長傑的話,梓錦吸吸鼻子,很是費勁的止住哭泣聲,又把眼淚抹在姚謙的胸前,這才抽抽噎噎的瞪了姚長傑一眼,看著姚謙說道:“爹……爹爹,大哥……大哥欺負人。”
哭的時間長了,這說話就有些喘不上起來,結結巴巴的。
姚謙看一眼自己身上的狼狽樣子,心裡想著幸好換下了官服,不過這一身衣裳也糟蹋了。心裡嘆息不已,面上卻瞪了姚長傑一眼,“做哥哥要有個樣子,哪能在一旁看笑話的。”
姚長傑摸摸鼻子,力圖鎮定面不改色地說道:“又不是我讓莫家人上門給五妹妹找不在的,誰招來的誰送出去,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弄些不順心的,怪得了誰。”
姚謙又被噎了回去,這莫家人還不是他招進來的。莫姨娘跟孃家人多年不見,如今知道莫家要起復回了京,就想想見見親孃,就忍不住的在姚謙身邊吹枕頭風,“妾自幼是母親的掌上明珠,疼著寵著,後來被人陷害,家道中落,一家子骨肉天南海北的分散。不曾想有生之年,還能跟家人再見一面,請老爺大發慈悲讓妾見一見。”
本來只是想見一面,瞧著姚謙很痛快的答應了,莫姨娘又有些貪心不足,想著自己好歹也是大家出來的姑娘,也曾經錦衣玉食的供著,綾羅綢緞的穿著,前呼後擁的捧著。後來被迫做了妾,可是如今孃家既然能夠起復,以後自己也能有個依靠了,就想著讓姚家重視莫家這門親戚,自己在姚家也能水漲船高,不會被人小看了去。以後對棠姐兒跟梧哥兒的婚事也大有好處。
做嚇森攤。想到這裡又對姚謙吹枕頭風,“我家以前說起來也算得上是大戶,雖然不是位極人臣,出閣拜相,可是也是三品大員。孃家起復蒙受皇恩,我這個做女兒的,也只盼著能給孃家增增光,還請老爺看在妾為您生了哥兒姐兒,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讓莫家堂堂正正的從大門進來,當個親戚對待。好歹莫家剛剛起復,您就算是幫襯一把吧……”
這邊軟玉溫香,枕頭風吹得令人舒服,姚謙就想著莫姨娘的家世要說起來做妾實在是委屈了。莫家如今又蒙受了皇恩,好歹也得要給點顏面,因此一時糊塗之下就答應了,卻沒想到家裡還有個活閻王,同樣是做妾,捧了莫姨娘就是踩了吳姨娘,踩了吳姨娘,就是踩了姚梓錦。
再加上這段時間老太太有些敲打海氏,明知道這事不靠譜也沒出手阻止,就是要讓海氏知道,莫姨娘可不是一個吃閒飯的,折手段厲害著呢,要不是她幫著震著,早就翻了天了。
這一層層的利益糾纏,厲害相加之下,就有了今天的這一幕。
姚梓錦又不是傻的,既然明知道這事是一層層的陷阱,可是還是義無返顧的往下跳。因為梓錦知道最後的結果,一定是姨娘的家人不能當正經親戚來回走動。這樣鬧一場,自己除了更加坐實了活閻王的潑辣名聲,還幫了海氏出氣,又幫著老太太處置了莫家這不著調的親戚,打壓了莫姨娘。還讓姚謙這張老臉臊一回,看你下一次莫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