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王妃看著自己的侄子抿嘴一笑:“喲,小小年紀倒是知道的不少,你老子在你身上沒少費力氣啊。”
“那是,我可是堂堂男子漢,將來要支應門庭,光耀祖宗的。”葉溟軒哈哈一笑,半路截住了梓錦剝好的荔枝放進自己嘴裡,那叫一個熟稔。
廉王妃默不作聲的看著這一幕,倒是覺得梓錦跟葉溟軒之間好像有一種別人看不透的默契,一時間又覺得自己好像想多了。又想起方才的話說道:“這倒也是,官場生存之道,這些人賊精著呢。以後你進了軍營,也得時時刻刻的當心,別以為軍營是你老子的天下就為所欲為。要知道軍營也不是隻是你老子的,那裡面的水更渾,派系更多。軍權是多少人虎視眈眈的,你的身份又張揚,自己多張心眼。”
“您放心吧,我爹說了我是以普通軍士入伍,絕對不會以葉家三少的身份進去。”葉溟軒將荔枝核吐出來笑道。
梓錦跟廉王妃皆是一愣,梓錦輕皺了眉頭,這樣固然是好,也代表著葉溟軒更辛苦,不過既然葉溟軒已經做好準備,梓錦也不想打擊他,於是裝著給他剝荔枝,廉王妃卻是一嘆,“我哥哥這次倒是真捨得……”
不捨得又能怎麼樣呢?軍人跟文人不一樣,文人一支筆桿子就能走天下,可是軍人,那都是鐵血漢子,信奉的是誰強就服誰。葉溟軒從軍要想真的繼承葉家的軍權在軍中的力量,就要拿出真本事,一拳頭一拳頭的打天下。拿著葉青城的令牌,打著葉家的旗號,別人也許會給你三分顏面,但是卻不會為你賣命,這時板上釘釘的事情。
就如同一個朝代的更替,軍隊的強硬度才是制勝的關鍵,而領軍的將軍更是要得到三軍擁護,別人擁護你,不是因為你是哪個世家大族出來的,而是你刀鋒血雨裡殺出來的。
這就是殘酷的事實。
這一趟的清水庵之行,梓錦還不知道廉王妃究竟要做什麼,廉王妃大約覺得梓錦一個小娃娃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很多事情也不會對梓錦說。這時葉溟軒突然上了馬車,梓錦就轉過頭去看他,葉溟軒卻是輕輕的搖搖頭。
難不成葉溟軒也不知道?梓錦心裡有一個疑惑,暫時就放下這個念頭,梓錦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吃起了荔枝,大熱天的吃個冰鎮的荔枝實在是太舒服的事情了。
出了城馬車就顛得厲害,縱然是鋪著厚厚的墊子,梓錦也覺得有些吃不消。話說要說古代什麼地方比不上現代,梓錦就覺得就是這交通工具了。
今天是一吃了早飯就出了門,因此出了城的時候,太陽才在頭頂上一臂的地方,梓錦掀起車簾,看著車窗外鬱鬱蔥蔥的大地,心情都好了幾分。遠遠的就看見就前面似乎有十幾匹馬疾奔,跟他們是一個方向,梓錦眼力有限,看不清楚是什麼人,揚起的沙塵遠遠的都能看得清楚,不由的皺了皺眉,“前面有十幾匹馬,咱們速度若是快了,就要吃人家的黃沙了。”
“我看看。”葉溟軒立刻湊了過來,開啟窗子,從窗子裡往外探頭,很快的又縮了回來,看著梓錦跟廉王妃說道:“前面是有人,黃沙遮擋,並看不清楚是什麼人。但是鮮衣怒馬,想來也不是尋常人家。”
廉王妃就隔著車簾吩咐外面的奴婢,“速度慢一點,幸好風不大,不然真的要吃人家的黃塵。”
車簾外的奴婢立刻應了聲,梓錦就覺得馬車沒那麼癲了,笑著說道:“姑姑,你去清水庵,真的是要靜謐師太給你瞧瞧身子麼?”
梓錦一臉的笑帶著小狐狸的狡猾,廉王妃心情大好,就說道:“這是其一。”
“那其二呢?”梓錦故作好奇地問道。
“其二麼……”廉王妃故意賣起了關子,梓錦就一直說好話哄著她,葉溟軒在旁邊敲邊鼓,一時間馬車裡也是其樂融融。廉王妃不在捉弄二人,隨意的說道:“說起來還是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