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就有低沉聲音安撫她放心,一定會沒事。
朦朧中,身邊一直很溫暖。
她睡的舒心而安穩。
清早,她是被飯香,和男人熟悉又好聞的味道驚醒了……
睜開眼,她就看見自己的床頭身邊,坐著一個男人,男人穿著簡單的純棉上衣和長褲,髮絲微垂,少了平日的冷冽,亦少了凌厲的眼神,身上散發出的舒朗怡人味道,恁的只覺清新好聞,直覺想要靠近。
“醒了?”低頭看她,他放下了手中報紙,聲音還帶著清晨的幾分舒懶,語氣卻極其溫柔。
小魚低頭,看到自己竟然是抱著他的腰睡的,驚的跳起,跑到大床最角落裡,指著他道,“你這無恥,又偷上我的床?”
“又?”南宮透側了側首,回想上次偷上她床頭的時候還是鄉村尋她時躲人耳目的美好時光,便靜靜一笑,看著她的笑容多了幾分深意。
小魚似乎也與他一樣回想起了那份時光,臉面不自然一閃,捂著被子對他冷臉道,“南宮透,昨天晚飯前,我的態度還不夠明顯麼,希望我們現在,只是建立在查案基礎上的合作關係,對付共同敵人,僅此而已,在回臥室前,你也點頭了,難道現在,想要反悔?”
南宮透仍然望著她,沒說話,那目光,帶著幾分沉穩,又帶著幾分欣賞。
好久沒有這樣看她,清晨中沐浴陽光醒來,一臉的活力,一臉的嬌俏,有嗔又怒,從前會狗腿僥倖的喊他一聲大人,現在,卻也會一臉怒意的吼他一聲南宮透。
除了爹地媽咪,好似沒人會用甚至敢用這樣的語氣喊他了,從前必定懲治,現在,卻是覺她能這樣吼喊自己,那也是極好的,極好的。
他的眼神靜了,彷彿只有她,不盛萬物。
小魚被他盯著滿身不自在,拿起枕頭砸他,怒問,“南宮透,你聽見我說話了嗎?”
南宮透回頭,指了指離床不遠擺著早餐盤的小茶几,示意,“顏小姐不要誤會,我是來送東西的。”
“送東西怎麼跑到床上來了?”小魚一百八十個不信,“南宮別墅這麼多人,怎麼輪到你少當家來送東西?”
“二叔不習慣用太多傭人,這是他的別墅,管家與僕人有數,家裡又多了兩個孩子需要照料,這早餐,是晴天和唯安下廚給你做的,託我送來。”南宮透靜答,眼神不變,“入門前我是敲了門的,顏小姐睡的沉,沒有反應,我放下早餐來叫你時,你……”
南宮透垂眸,望向她的手,又望向自己純棉t恤上明顯的一灘口水……
小魚好像印象中,自己是主動抓住什麼東西抱住了,並且感覺很柔軟很舒服睡的也很甜,只是她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抱的拿東西,竟然是他少當家南宮透!
嘴角無聲動了動,最後小魚選擇默了,她下床看了眼早餐,直接走到洗手間去洗漱,不再打理南宮透。
洗漱出來,她看到自己床鋪已被疊鋪整齊,早餐好像也被熱過了一遍,只是南宮透,還沒走。
他正坐在小茶几旁其中一個沙發上看報紙——
小魚眉抽了抽,“你為什麼還不走?”
“等你。”放下報紙,南宮透回,“吃早餐。”
“我說了,不和你一起吃飯!”小魚瞪眼,覺得自己已經是無數次重申這句話了,“早餐晚餐都一樣!”
“我知道。”南宮透卻還是那麼平淡,看著她一臉體貼答,“所以,我吃過了,在這陪你。”
“我不需要你陪——!”
“吃過飯,還有一些黑恐的訊息需要和你討論。”他淡淡的,語氣毫無影響,“我今天公事較多,恐怕只有這麼些時間。”
小魚身一怔,頓了頓,最後不情不願的坐到茶几前,拿起筷子開始吃起早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