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在他腰間承受他的劇烈撞擊時都會忍不住後悔:單人床,害死人啊……
看著喬語晨的臉越來越紅,霍宇辰眼神一黯,漆黑一片,深不見底。
男人把視線拉回,斂了斂情緒,轉而提出邀請:“陪我去個地方吧。”
“恩?”
他側過身子,直視她的眼睛:“陪我去見一個我最重要的人。”
喬語晨立即會意過來,“那你等一下哦,”她立刻從衣櫃裡拿出一件黑色的羊毛連衣裙,走進浴室換衣服。出來的時候又想了想,然後找了張禮品包裝紙,把家裡新鮮的百合花小心翼翼地包起來,紮成一束,還不忘在上面繫上蝴蝶結。
她捧著花束走到他身邊:“臨時的花束,你不會介意吧?”
霍宇辰眼裡閃過暖意,聲音剎那變得溫和,“……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裡?”
喬語晨整理了下手裡的花,接下他的話,“沒辦法,我比較瞭解你。”
在一瞬間,霍宇辰沒有抑制住心裡的慾望,握起她的手,不管她是否拒絕,帶著她往外走去。
墓園。
雨後清新的空氣裡有好聞的青草味,露水從樹葉上滴下來,消失泥土裡。
一輛私人轎車停在墓園門口,車前獨一無二的標誌宣告蘭博基尼Murcielago尊貴奢侈的身份。
周圍高大的樹木在沉默著訴說著什麼。這裡有一些久遠的記憶,輕易觸動一個人的心。
兩個身影沿著大理石臺階一步步走近,霍宇辰握著喬語晨的手不放開,在這裡,他只需要她,也只有在這裡,她才是他一個人的。
霍宇辰的母親是個很美麗的女性。高貴,典雅。她的照片一如她的面容,讓人很難把視線從她身上抽離。
霍宇辰單膝跪下,掏出上衣口袋裡的白色手帕,細細擦拭墓碑上的照片。喬語晨忽然想起唐學謙也是一個手帕不離身的男人,她曾經還快樂地想過,何其有幸,她能遇見這樣的男人,這樣的時代裡,隨身帶手帕的男人簡直是稀有物品。直到現在,她才發現,霍宇辰也是這樣的男人,只是她從未放在心上。
陪人祭奠是個技術活,不需要語言。喬語晨微微彎下腰,把手裡的花束獻在墓前,然後直起身體,單手撫上他的肩膀,就這樣靜靜地陪在他身邊。
她的嘴唇色澤偏淡,透明得就像被寒雨打溼的杏花花瓣,清秀的臉盈滿溫暖的光芒,那光芒恍惚間逼得人睜不開眼。
霍宇辰微微抬眼,看到一個記憶中的喬語晨,眼神剎那迷離。
那一年,他十一歲,母親永遠離開了他。
或許死亡才是真正的開始,公平又公正。他應該為她高興,終於解脫了,不用每天都在病痛中等待風流的丈夫回心轉意。當一個人的命運只有用死亡的方式得到解脫時,人們不應該為之哭泣。
葬禮無比隆重,盛大得令他厭惡,這簡直是對母親最大的諷刺。商界名流,政要首腦,凡是有點關係的,衝著‘霍氏’二字,無不蜂擁而來。
他站在少主人的位置,看著無數人來到他面前,向他鞠躬,安慰,擁抱,對他說‘節哀’,他抿起唇,讓眼裡的哀傷看起來更真實一點,完美扮演霍家少主人的身份。
“……主內的弟兄姐妹們,在此,我們埋葬了這位姐妹的肉體,使她再度迴歸土中……”
“……肉體雖然已死,但是姐妹的靈魂卻得到了永生,我們將我們的姐妹託付給耶穌基督……”
“……願耶穌基督帶領她走向光明之路,直到永遠……”
從開始到結束,霍宇辰冷眼旁觀周圍的一切。他們的眼淚太假,時而露出完成任務的眼神。霍太太常年生病臥床,霍先生風流不斷,這早已不是新聞,只是女主人過世,總還是要給點面子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