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喜歡亦有定型的感情,必定如何如何。張愛玲卻把我的這些全打翻了。我時常以為很懂得了什麼叫做驚豔,遇到真事,卻豔不是那種豔法,驚亦不是那種驚法。”
蕭可的美,是那種費盡筆墨都形如不出的攝人心魂。
可是蕭可到底還是跟張愛玲不一樣的,時代不同、經歷不同、性格不同,可卻是有一點相同的——那就是在那個瞬間被一個極致的男人愛上。這世上能夠有幸沐浴愛河的女子大抵都被這樣傾慕過,所以說“情人眼裡出西施”,這話雖粗俗,卻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想來這屋子定是帶著它主人的靈氣的,所以此時才會像蕭可一般有一種攝人心魂的靈動。蘇修堯站在玄關環視一週,很簡單的兩室一廳,不大,卻佈置的很精緻、很有品位。上好的原木傢俱,鋪著深紅色的地毯,配上雕花的鐵窗和精巧有致的金絲牆紙,整間公寓倒像是歐洲中世界的古堡。
“你還是這麼喜歡歐式復古風格。”蘇修堯隨意的開口,徑自起身給她倒水。
蕭可聞言心下一沉,接過他的水,收斂神色笑道:“這都是阿辰設計的,他送我的生日禮物。”
“呵,”蘇修堯咬牙切齒的笑,“他、還、真、是、有、心、啊。”
蕭可瞥了一眼他捏的泛白的指甲,頓時心口一舒笑得格外歡暢,張口卻是響噹噹的逐客令:“今晚真是麻煩你了,時間不早了,你也累了吧?”
“還真是有點累了,”蘇修堯神色未變,看著她的眼睛道,“不知道能不能把你的客房借我打個盹,我早上還有課。”
蕭可忍了又忍,終究還是沒忍住,這會兒怒道:“蘇修堯,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啊?”蘇修堯挑眉看她,一臉的驚訝,“怎麼在陸總身邊這麼幾年,就變得這麼小氣了?”
蕭可被他一句頂回來,這下心裡憋悶,索性靠在沙發上不說話。蘇修堯這廝卻湊得更近,臉上掛著慢慢的□道:“怎麼,你是怕陸總誤會?”他頓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更甚,“放心吧,你我之間清清白白,他陸楷辰不至於把你怎麼樣吧?再者說了,如果他真這麼不相信你,那你可得考慮考慮要不要再給他吃醋的機會嘍。”
好一個清清白白!
蕭可在心裡冷笑,再抬頭,只見那人笑的眉眼彎彎、一臉奸相,頓時氣悶,一語雙關道:“機會不是別人給的,而是自己掙的!有的人白白丟了不要,等到別人撿了卻又一臉的苦大仇深,真是有病!”
蘇修堯面上一哂,心裡卻是一鬆,又吃了一顆定心丸。
原來……不是隻有他一個人記得的,原來……不是隻有他一個人介意的。
白落梅說:“愛情是一個劫,所有人都要歷經劫難才會獲得重生。”可是蘇修堯卻寧願在這個劫中醉生夢死,不管以後的日子是坦途還是流離,全憑宿命。
我到底還是佩服蘇修堯的,因為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有這個勇氣,敢於直面過去的傷害與悔悟;並是不所有的男人都有能力和精力,把一段封存了四年的感情經營的如此繪聲繪色;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夠長情到,把一個人裝在心裡一輩子……不貶值、不變質。蘇修堯縱使是情深意重、有勇有謀,可說到底還是因為那個人值得他如此這般。
哪怕是今時不比往日,哪怕是兩個人針鋒相對,能夠這般守在一起,時光便還是柔軟的,戀人之間也還是甜蜜的。
蘇修堯被蕭可一句夾槍帶棒的話挑起無限激情,這會兒全然死了偽善的面具,勾著邪惡的小嘴角笑得一臉��恕O艨煽此�渙騁�/笑,心裡隱隱知道這人要做什麼,頓時冷笑一陣,居然大喇喇的迎上他的目光,挑釁似的看著那人。
果真是——男豺女豹,旗鼓相當。
蘇修堯被她熱辣辣的眼神一撩撥,登時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