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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且,愈演愈烈。
平心而論,趙弘潤一點也不想被他們牽扯,可事實證明,有些時候,哪怕你不主動找麻煩,麻煩也會來找你。
這不,僅僅只是在宮內的迴廊碰到了雍王弘譽,與他聊了幾句,就偏偏遇到了東宮太子弘禮,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過事已至此,趙弘潤也不想再深究什麼了,畢竟雍王已主動向他賠禮道歉過,再繼續追究,反而成了他趙弘潤的不是了。
“二皇兄想當天子?”
“啊。”
這簡單的對話,讓跟在趙弘潤身後的沈彧等宗衛們下意識地縮了縮腦袋。
他們十分震驚,這位雍王殿下竟然在宮內直言不諱對皇位的熱誠。相比之下,雍王弘譽身後的那十名宗衛就鎮定地多,從始至終面無表情。
他……直接就認了?
別說沈彧等人感到震驚,就連趙弘潤的臉上也露出幾分錯愕。
雖然眾皇子中有不少人對皇位的滿腹熱誠,可是在皇宮內,膽敢直言不諱承認此事的,趙弘潤那是從未聽說過。
“弘潤似乎很吃驚?”雍王停下腳步望了一眼趙弘潤,笑著說道:“難道弘潤你不覺得,為兄比他更適合成為大魏之主麼?”
喔喔……直接稱呼東宮太子為“他”麼?
趙弘潤心中暗呼一聲,臉上卻沒有表露,似笑非笑地問道:“二皇兄看來很自負啊。”
“並非自負,而是從容。”更正了趙弘潤的話,雍王弘譽眼中閃過幾絲難以捉摸的複雜神色,淡淡說道:“我太瞭解他了……或許他也挺了解我,但絕沒有我瞭解他那麼透徹。”
“那不錯。”趙弘潤敷衍般地說道。
對於趙弘潤的敷衍,雍王絲毫不以為意。
忽然,他轉過頭來問道:“弘潤,你聽說過蔡渙麼?”
“那是何人?”
雍王詭異地笑了笑:“吏部文選司司郎,被你所坑害的十七名吏部監考官之一。……東宮一直在拉攏他,可他卻是我的人。”
“……”趙弘潤下意識地就停下了腳步,神色陰晴不定地看著雍王弘譽。
彷彿是猜到了他的心思,雍王笑著說道:“放心吧,為兄可不是東宮,分得清孰輕孰重,蔡渙,為兄會盡力撈他,不過他聽命於為兄,以往也跟著那範肅做了不少枉法之事,能否將他從大理寺的監牢撈出來官復原職,我也沒多少把握……可即便如此,為兄還是不會怪你,因為我分得清孰輕孰重。”
趙弘潤深深望了一眼雍王:“二皇兄是在拉攏我麼?”
“啊,是啊。……自那日文德殿起,為兄就一直在關注你。為兄以為,弘潤你絕非像你表露的那般頑劣不成器,否則父皇與六弟又怎會對你另眼相看?”
“呵。”趙弘潤淡淡笑道:“承蒙二皇兄錯愛,可惜弘潤對諸位皇兄的爭鬥絲毫不感興趣。”
“哦?為兄還以為弘潤會助我一臂之力的。”
“何以見得?”瞧著這位二皇兄信誓旦旦的表情,趙弘潤樂了。
只見雍王弘譽望著趙弘潤正色說道:“因為我比他更適合成為大魏天子,我有自信使大魏更加富強。”
“那與我何干?”
雍王笑了笑,隨即眯了眯眼,低聲說道:“大魏越是富強,弘潤你這個日後的盛世閒王,那時也就當得愈發安穩,不是麼?”
……
趙弘潤聞言心中微驚,不由地抬頭望了一眼這位二皇兄。
“從吏部科試一事,就能看出東宮不會是一個善待兄弟的最佳選擇……在這一點上,為兄比他要可靠地多。”說著,雍王弘譽拍了拍趙弘潤的肩膀,低頭在他耳邊低聲說道:“考慮一下吧,留給我們的時日並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