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另一側的手臂也被同樣的暴力方式強行按了回去。
“能動不能動?”冷雨問。
“能了。”我可憐巴巴地回答,疼得快要哭了。
“跟我走。”冷雨甩了甩手,把手插回口袋裡。
我跟在冷雨後面,她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從地上撿起了手電筒,照向了四周,然後走向了西側的長廊。
我走得比較慢,但仍然努力跟著她的腳步。她佝僂著腰,似乎剛才的搏鬥讓她的腰受了點傷。我是第一次這麼近地距離看清楚她的面容,雖然之前也跟她近距離接觸過,甚至還同床睡過。但因為她那霧濛濛的長髮始終讓我無法看清她的真面目,而現在藉著手電光我才發現,冷雨其實是個非常美麗的少女,她的眼睛不大,空靈而冷漠,鼻子高挑,有點像是新疆女孩。但唯一的缺憾只是肌膚間少了一層血色,顯得蒼白異常,好像病入膏肓一樣,明亮的手電光映在她的臉上,也仍無半點血色,看上去倒是還有點冰山美人的感覺。
而她的手也是第一次讓我看清楚,她那慘白而纖細的手指上竟然佈滿了異常厚重的老繭,難怪那些鐵絲纏在上面不會讓她感到疼痛。
冷雨頭上那黑猩猩的血液仍然一滴一滴地緩緩從頭上滑落,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腥臭味道。此時此刻,要是肥磊突然看到我和冷雨走在一起,一定會以為我遇到一個女鬼。
我們一直向前走,最後停在了中央樓梯東側那間類似檔案室的房間前,冷雨把手電遞給了我說。
“你拿著手電,我要看看這門。”
“哦,好的。”
我接過手電,對準了房門。昏黃的燈光中,我發現我們面前的這道門跟一樓的大不相同。這扇門應該裡面不會是一堵牆,因為這扇門外面橫著五六道木條,這些木條被釘子牢牢釘在了門框上,而門鎖是那種老式的防盜門,鑰匙孔前面也擋著一個小門,小門上掛著一個小鎖頭,不過這個鎖頭已經因為腐蝕太嚴重,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用。
冷雨直接扳開了木板,這木板釘得很嚴實,每個末端都釘了三顆鋼釘,我感覺這些木條就算拿撬棍去撬都有些費勁,冷雨竟然能直接把它掰開,看來這個大猩猩能死於鐵絲之下也算是幸運的了,要是真跟這個女漢子肉搏起來,估計也沒什麼好下場。想到這裡,我不由感到後怕,如果我那天晚上要真的不管她直接逃走,可能現在已經被這個女人給打成二等傷殘也說不定。
我嚥了咽口水,繼續看著冷雨撬門。只見冷雨用她蒼白的手指慢慢捏住了小門上小鎖頭的鎖環,嘎嘣一聲,腐蝕的鎖環應聲而斷。
她開啟了小門,一下子怔住了,裡面的情形讓我也沒想到:
那鑰匙孔處的小門裡面,竟然被鐵漿給澆築封死了。看來鎖這扇門的人離開後,就沒打算再回來。我呆望著這扇門,又看了看冷雨,她似乎也束手無策。
“這扇門後面就是你說的放錄影的房間?”
“對。”冷雨漫不經心的回答,食指輕放在嘴邊思考著。
“那些錄影有那麼重要麼?要不咱們先把……”
“你的任務時限還有一個小時,在時間結束之前,我會讓你和你的胖夥伴把屍體成功運出去的。”冷雨看穿了我的心思,不耐煩地打斷了我的話。
“哦,哦,好吧。”我唯唯諾諾地回答。
我忽然發現,我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把對冷雨的憤怒給忘了,雖然她救了我一命,但以她的性格,肯定也完全出於她自身的目的,她才會這麼做。而不管怎麼說,她是綁架靜怡和肥磊的罪魁禍首,就算她救了我一命又幫我完成任務,我也絕對不可能原諒她。
眼下這種情況,她一定會放了肥磊,因為她絕對不會干涉我們正常執行任務,因為這麼做會使她暴露,但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