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交換了一個眼神,公羊韞正色對熊拓說道:“熊拓公子,你與那姬潤曾經……唔,有些來往,你可是清楚,那是怎樣的人?……有沒有什麼辦法,將此子調走?”
公羊韞說得很隱晦,沒有直接說破熊拓與趙弘潤在私底下有各種交易的事。
聽了公羊韞的話,熊拓沉思了片刻,搖搖頭說道:“魏王膝下,有兩個兒子最受器重,一個是如今在齊國擔任左相,且娶了齊王呂僖之女的姬昭,還有一個,就是這個姬潤。……姬潤雖年紀輕輕,但在魏國,卻執掌莫大權柄,公羊大人若要用離間之計,本公子以為,此事誠難成功。……魏王姬偲,雖為人卑鄙陰險,但也算是一位治國明君,姬潤又是他親子,你要挑撥他二人關係……這怎麼能成?”
公羊韞聞言皺了皺眉,旋即又問道:“有沒有可能勸服此子退兵?”
熊拓看了公羊韞一眼,他必須承認,公羊韞雖然是一位文人,但是對於眼下戰局的把握,還是非常到位的,一眼就看出西路魏軍是此戰中的關鍵點。
不說別的,就說最近澮河以北那場洪水,巨陽這邊的人不是傻子,難道真會認為是他們國家的上將軍項末襲擊了固陵君熊吾?
很顯然,那位魏公子姬潤從中做了什麼手腳。
致使項末那明明是一條足以結束這場仗的妙計,非但沒有成功,反而還害得固陵君熊吾幾近全軍覆沒。
“無有可能。”儘管熊拓在某種角度上說與趙弘潤陣營一致,但此時此刻,他仍舊是實話實說:“魏國,以往受到我大楚與其北方的韓國的制約,而姬潤,更是素來忌憚我大楚的底蘊,若非他魏國無力覆滅我大楚,恐怕他早已發動各路兵馬,進攻我國。……此番聯軍征討我大楚,雖是齊王呂僖牽頭,但要說服姬潤使其撤兵,恐怕難比登天。”說到這裡,他又補充了一句,既是說給在座的諸人聽,同時,他是說給他自己聽:“只要有一線可能,姬潤就絕不會放過能覆滅我大楚的機會。”
聽聞此言,公羊韞驚訝地看了一眼熊拓,畢竟熊拓明明與那位魏公子姬潤有私底下的來往,但在事關他楚國的大事上,熊拓卻能分清楚孰輕孰重,這很難得。
想了想,公羊韞捋著鬍鬚正色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設法除掉那位魏公子了……”
……
熊拓聞言微微一愣,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神色有些複雜。
此時,坐在主位上的巨陽君熊鯉亦驚訝地問道:“暗殺行刺?”
“唔。”公羊韞含糊地應了一聲,可能是恥於將這個詞說出口。
畢竟在歷代戰場之上,其實並不乏派刺客暗殺敵軍將領的例子,只不過這種事終歸不光彩,因此不好公然談論罷了。
“……待姬潤死後,請動新陽君項培大人進兵,與項末大人一同誅滅魏軍。”說到這裡,公羊韞好似想到了什麼,疑惑詢問巨陽君熊鯉道:“話說,最近一陣子,不見新陽君項培大人進兵,熊鯉大人可知是什麼原因?”
巨陽君熊鯉搖搖頭,遂派人到新陽君項培處詢問原因。
一問之下才知道,原來,魏國居然有一支五萬餘人的騎兵,正在固陵君熊吾的封邑內搶掠。
新陽君項培忌憚這支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魏國騎兵,因此不敢輕舉妄動。
待這個訊息傳回到巨陽,固陵君熊吾首先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傻住了。
因為他剛剛在銍縣經歷了八萬軍隊幾近全軍覆沒的沉重打擊,結果自己的封邑又遭到了魏國騎兵的洗掠,縱使是素來驕傲的熊吾,在得知此事後亦是深受打擊,險些當場暈厥。
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甚至於就連熊拓都有些可憐他,儘管只是一瞬。
而相比較固陵君熊吾的封邑被洗掠,那五萬餘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