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眯縫眼的大個子怪物,偷偷在幾棵樹中間掛上了極難發現的網子,就在鳥兒們盡情享受時,他張牙舞爪的衝出來。
剛開始鳥兒並不怕,一邊飛一邊嘲笑這個自不量力的傢伙,我們有翅膀,我們能飛,你能嗎?愚蠢的人類,都已經苟延殘喘了,居然還敢騎到鳥的頭上作威作福……
哎呀……我的翅膀……天啊,二姑媽說的太對了,人類簡直就是癟三,居然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來對付自由的小鳥!
不不,不光是癟三,還是惡魔。眯縫眼大個子居然把小鳥活著扭斷了脖子、扯掉羽毛、挖出內臟,洗乾淨放到一個大鐵箱子裡烤,然後殘忍的吃掉了,就連最醜陋的烏鴉都沒放過!
不管鳥兒們如何咒罵,洪濤抓鳥的大業一天也沒中斷過,多的時候三張網能抓住二十多隻,少的時候也有七八隻,無論燒烤、紅燒、燉煮,加個菜肯定是夠了。
可洪濤寧願不要這個菜,也不想天天和扁毛畜生們鬥智鬥勇。可是沒辦法,隨著人類數量急劇減少,不光鳥類大規模入侵城市,幾乎所有動物都在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比如說貓,或者叫流浪貓。地壇公園裡原本有很多流浪貓棲息,還有很多人每天過來餵食。現在人沒了,貓也不會餓死,它們開始捕鳥、抓老鼠,然後就是騷擾人。
對於這些比鳥還難對付、並具有一定攻擊型的傢伙,洪濤還是比較剋制的。為了對付環形工事裡的老鼠,用籠子抓了幾隻,打算重新豢養成家貓。
但他明白,用不了幾年貓的數量就會大幅增長,到時候恐怕一點不比這些鳥造成的損失小,且沒法天天吃貓肉,既不好吃也沒有群眾基礎。
“臥了個槽……這難道是傳說中的……兔子!”趕跑了又要在大棚上啄洞的小鳥,洪濤還沒來得急去清點戰利品,就在大棚下面發現了另一個活物。
它有一身白色的皮毛,個頭比家貓略大,長長的耳朵耷拉在腦袋兩邊,烏黑的眼珠子就像兩粒衣服扣,最能展現身份的就是那張三瓣嘴,正呲著大板牙對著綁住前腿的鋼絲猛啃。
在它身後,大棚埋入泥土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半尺深的小坑。不用問,這傢伙偷偷挖洞要鑽進去啃食珍貴的蔬菜苗,結果被洪濤佈設的鋼絲套給抓住了,那些套子原本是用來對付貓的。
對於這個結果洪濤很滿意,抓貓沒啥用,但兔子很有用。這玩意繁殖很快,也好飼養,除了有點臭之外,是很好的家畜。
“我艹,你還敢咬我!小子,你要變成紅燒兔腿了,趕緊祈禱明天還能抓到只母的吧!”一手揪住耳朵,一手抓住後腿,仔細看了看性別。
兔子可能覺得被侵犯了,呲著大板牙要去啃洪濤的手,結果突然被提了起來,可前腿還被鋼絲綁著呢,越拉越疼,很快就不折騰了。
“洪隊長,你快放手!”就在洪濤準備把鋼絲送開時,身後響起了清脆的呵斥,隨即一隻大白兔衝了過來,張牙舞爪的撲向了兔子。
“嗨嗨嗨,有點規矩沒有啊,這是我抓的,你還打算生搶啊!”洪濤趕緊用身體擋住對方的企圖,義正言辭的保衛自己的捕獲。
水南琴也是早起的隊伍之一,每天她都準時起來跟著洪濤去跑步、再到公園裡的健身器材上鍛鍊,哪怕折騰出一身汗還沒法天天洗澡也堅持不輟。
用她的話講,必須儘快變成女戰士,至少能保護自己不當拖累。這個觀點在救援隊內很普遍,尤其是經歷過悲慘遭遇的女人們,不用監督也會主動執行。只不過由於值班造成的作息時間差異,有些人可以早上起來鍛鍊,有些人只能下午和傍晚鍛鍊。
除此之外,水南琴起這麼早還有個惦記,蹭吃洪濤抓到的鳥。每天光吃鹹菜、泡菜、罐頭,雖然不缺肉食,可罐頭的味道肯定沒有烤鳥肉香,哪怕是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