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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酒入愁腸還是壓抑許久,圓天寶醉眼惺忪地嘮叨起家族中的種種往事。如他不愛商務,執著修煉,起初不被父親喜愛,若不是老爺子看他順眼,這些年將倍加艱辛;又如二姐出嫁那天,他躲在房中不願出來,偷偷流淚不捨卻不敢去阻止;又如他有個堂兄,從小就愛和他作對,偏偏不論修行還是待人接物都要強於自己等等等等。
溫鋒在旁默默聽著,絲毫不覺圓天寶聒噪,時不時配合著詢問幾句。似乎若是圓天寶說一宿,他也在旁聽一夜便是。
溫鋒一邊側耳傾聽,一邊消化著這圓氏家族的人際關係。自從答應圓天寶來他家族暫避風頭起,溫鋒倒也能預料到大家族的種種不為外人知的一些矛盾。大家族嘛,人多嘴雜,利益糾紛什麼的都存在各種矛盾和陰謀,溫鋒之所以向圓天寶打聽他家族人員關係,倒也不是刺探隱私,而是防止自己交錯友站錯隊。
圓天寶終於醉了。
溫鋒令侍女將其攙扶回臥室,自己獨坐在桌前繼續飲酒。作為尊者,其實若是真不想醉酒,只需到時將酒氣用魂力逼出便是。只不過有些時候有些情況有些人會想要醉而已。
刑四得知少爺今晚留宿溫鋒這裡,便要叫溫鋒去他那裡休息。溫鋒笑著拒絕,反而邀請刑四一起喝酒。
刑四也是豪爽之人,稍作推辭便坐在桌前飲了起來。兩人隨意聊天,倒也其樂融融。不過刑四卻在酒過三巡後,說道起讓溫鋒小心今日的馬天賜。
溫鋒問起緣由,才知道那馬天賜是有名的笑面虎,而且是大少爺的人。
直到後半夜,刑四也沾了一身酒氣,又邀請了幾次溫鋒,見其態度堅決,便晃悠著走了出去。
溫鋒送走刑四,將兩位眼皮打架的侍女趕回房內睡覺,自己才坐在桌前盤膝修煉起來。
翌日,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房內,溫鋒睜開眼睛。雖然一夜未睡,但幾個時辰的修煉卻令他精神飽滿,魂力充沛。
溫鋒站起身來,活動了下關節,長吸一口新鮮空氣,舒坦之極。他隨意輕握拳頭,一股爆炸似的力量充盈體內,甚為滿意。接著低頭掃了眼比起剛穿越到這異界時更加壯碩有力的身軀,溫鋒不由暗生感慨。
自己這具身軀比起當日不知強壯了幾倍,實力也在一次次戰鬥和生死之間蛻變。可以說不到半年時間,溫鋒算是基本融入了這陌生的異界,交到了朋友,有了生死之敵,接觸到聞所未聞的事情,習慣了殺戮和適者生存……
緩步踏出門去,站在院落內,溫鋒耍出一套近戰搏擊術。拳拳生風,腳腳斷石,連續打了數遍,才緩緩停手。溫鋒迎著朝陽秋風,身上卻絲毫沒有汗跡。
在溫鋒打拳的時候,兩個侍女也已按慣例起床準備早飯。溫鋒收招之後,回到屋中,見圓天寶仍舊酣睡,便獨自用過早餐。
飯後,刑四前來。兩人聊了幾句,便有下人來邀請溫鋒前去演武場等候二小姐的考核挑選。溫鋒跟著那人離去。當到達演武場之時,他才發覺自己算是來的比較晚的。
寬敞可以跑馬的演武場坐落在莊園西北角落,周圍是階梯式的觀賞臺,中間位置則搭建著四座擂臺。當溫鋒趕到之時,發現已有幾十人站在一旁空地上等待。
溫鋒的到來,惹來眾人齊刷刷的目光。在這些或好奇或審視或猜測或輕視的目光下,溫鋒腳步平穩有力,臉上保持著淡淡的微笑,隨意找了一個角落站了過去。
人數不少,但鮮有人開口說話,更別提喧譁聲。溫鋒剛剛站定,他身邊一個獨目漢子就俯身過來,低聲說道:“兄弟看起來不是本地人吧。”
溫鋒瞥了眼獨目漢子,笑著點點頭,道:“閣下如何知道的?”
“嘿嘿,若是本地人可都知道這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