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也無法確定,所以馬家和楊家的關係並不好。”
葉小天點點頭,對於石柱馬家和播州楊家的複雜關係有了一個明確的瞭解。葉小天心想:“幸好我從未對馬千乘說過此來重慶的原因,否則馬家知道我是為楊應龍做證而來,知道我與楊應龍關係密切,恐怕馬家老頭子未必歡迎我這個不速之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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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柱東接利川。南連彭水,西臨豐都,北接萬州。龍陽洞司就是毗鄰萬州,所以才有可能與萬州土司接洽。試圖脫離石柱,編籍入萬州。
馬千乘帶著葉小天等人匆匆趕到石柱土司大宅,急匆匆往裡就走。這石柱土司府是鱗次櫛比的一幢幢土家風格的建築,雖然不似中原官衙。但是從那宏偉的建築,還是叫人一眼就看得出,這絕非普通大富人家。必得有權有勢的人家,才有這樣的氣派。
“你這個臭小子,聽說你去你舅舅沒幾天,就讓你舅舅的鹽井出產賠得一塌糊塗?”
馬千乘邁步進了大屋中廳,未及說話,一箇中年大漢便劈面問道。這大漢一身土家常服,身材魁梧,頜下一部虯髯,一雙眼睛既大且亮,顯得極具氣勢。
馬千乘略顯尷尬,急忙岔開這個難堪的話題:“爹,我有急事……”
那中年大漢的目光已經落在葉小天身上:“這位是……”
從這兩人的問答,葉小天就已知道,這大漢就是馬千乘的父親石柱宣撫使馬鬥斛,而且此人性格很是強勢。
葉小天急忙上前一步,拱手道:“伯父好,在下葉小天,千乘的朋友。貴陽銅仁臥牛長官司長官。”
武職土司有指揮使司、宣慰使司、宣撫使司、安撫使司、招討使司及長官司六種。葉小天居其末,石柱土司則居第三等,莫不如執晚輩子侄禮,要不然就得以下屬見上官的禮儀參見了。
馬鬥斛聽他自報身份,神色便是一霽。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一方勢力的代表,不能無禮怠慢了。馬鬥斛便道:“原來是葉大人,失禮失禮,快請坐。來人啊,上茶!”
馬千乘撓了撓頭,忍不住又衝上前道:“爹,我有急事!”
馬鬥斛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能有什麼正經事?火燒屁股似的,身為少土司,你必須得有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的沉穩。”
馬千乘急道:“爹啊!龍陽洞的譚彥相要脫離咱們馬家,投奔萬州土司了!”
“什麼?”
一邊訓著兒子,一邊端起茶杯,翹起二郎腿的馬鬥斛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因為動作太急,茶水溢位燙了手指,馬鬥斛更加憤怒,一杯茶“砰”地一聲摔到了地上。
那茶杯摔的粉碎也就罷了,只是要摔杯就得先揚杯,這杯一揚,可就不是三滴兩滴的沸水濺到手上,是以燙得馬鬥斛摔了杯後便連連甩手,借那風涼降低痛楚。
葉小天看的目瞪口呆,這位馬前輩,性子也暴烈了吧。就在這時,就聽側廂有人說道:“鬥斛,你又胡亂發什麼脾氣?”
隨著聲音,一個美人兒款款而入,葉小天一見這婦人登時眼前一亮。聽這語氣他就知道必是馬家的當家掌印覃氏夫人,路上聽田彬霏一說,他就在好奇這婦人究竟什麼模樣。
楊應龍的眼光和品味勿庸質疑,但是被他得手之後,還能為了不讓美人幽怨,乾脆嫁個女兒過去幫她解圍,這就不同尋常了。如今一看果不其然,看一眼就叫他想起床的女人,這還是頭一個,所謂禍水,莫過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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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鶚心鸝舌
馬鬥斛聽到妻子聲音,臉上怒氣稍緩,回首見她姍姍走來,開口說道:“夫人,千乘說,龍陽洞的譚彥相要投奔萬州去了。我豈能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