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保有那些個行為不檢點的,瞞著爹孃與人私相授受。無媒苟合,這廂,做爹孃的又不知情,找我們媒婆說媒,早些年,也不是沒出過媒婆做了媒。結果人家女方肚子裡還帶了孽種的,這是打我們媒婆的臉啊,我們又不好明目張膽的懷疑人家姑娘不是,總不好找了大夫來先把脈,然後再說媒吧,保不住媒沒的做,還得被亂棍給打將出來,這不是就在身上塗些胭脂水粉,我這胭脂水粉可是特製的,尋常人聞了,會刺鼻些,那肚子裡懷了孩子的,聞著,那是作嘔不止……。”
她們也只能透過這樣的方式,來確定人家女兒家肚子裡有沒有孽種了。
桃媒婆說的大聲,還滿是委屈,道盡這一行的心酸勞苦。
可是安容聽得是面紅耳赤,總覺得桃媒婆的話,就像是一巴掌打在她臉上一般。
雖然她和蕭湛定了親,可也不該沒有成親便……
老太太活了大半輩子了,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事,恍然大悟的笑道,“原來如此,我說怎麼媒婆身上的味道格外些,原來是因為這個,倒也難為你們了。”
“可不是,”桃媒婆嘆息,“聞的久了,我這鼻子都不靈了。”
說著,她又站了起來,笑道,“來的路上,我耽擱了會兒,實在抱歉,府上東西都準備齊了,我就先送去周府了,快的話,兩個時辰,就能把生辰八字送來,可得給我預備好了紅包啊。”
桃媒婆爽朗大笑,老太太今兒心情好,笑道,“放心,少不了你的紅包。”
桃媒婆連連點頭,邁步出去。
等媒婆走後,屋子裡又高興了起來。
雖然,三太太有些動了胎氣,但是大夫說不妨事,那就是大喜事一件啊,按理得賞賜一番。
老太太高興,哪有不應的道理,全府賞賜一個月月錢,再讓廚房給每人添一葷兩素。
另外吩咐廚房,只要三太太想吃的,就讓廚房做,廚房做不出來的,就去府外買,務必讓三太太吃的舒心。
侯府上下是高興了,可是安容還有些憂愁。
她可沒忘記丫鬟說的話,柳記藥鋪關了門,柳大夫如今人還被關在趙王府的事。
除了安容記得外,孫媽媽也記得,她皺眉道,“柳大夫給老太太開的藥,只剩下一劑了,還夠明兒一天,之前柳大夫說吃完了,他會再來給老太太診脈,這人進了趙王府幾天,鋪子也關了門,老太太的藥……。”
老太太臉上滿是笑,對吃藥的事並沒放在心上,笑道,“我的身子已經大好了,那藥吃的嘴裡泛苦,少吃一兩日不礙事,倒是柳大夫,怎麼就得罪了趙王府,柳記藥鋪生意極好,這關門一天,也不知道要損失多少。”
安容站在一旁,瞧著老太太的臉色,哪裡大好了,根本就沒好。
安容輕扭繡帕,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柳記藥鋪關了門,損失的不僅僅是柳記藥鋪,還有她呢。
而且老太太的病,也需要柳大夫醫治。
不知道趙王爺的病到底怎麼回事,就那麼難治麼?
出了松鶴院,安容在芍藥耳邊嘀咕了兩句,芍藥眼珠子沒差點瞪出來。
“不行,絕對不行!”芍藥拒絕的很乾脆。
開什麼玩笑啊,姑娘打聽別的病也就算了,那方面的毛病,能是個大家閨秀聽的嗎?
安容白了她一眼,“讓你去,你就去,哪來那麼多不行?”
芍藥呲牙,左右瞄瞄道,“姑娘,你要想清楚啊,趙成大哥可是一天十二個時辰看著你,你什麼時候做了什麼事他都知道,要是讓他知道你打聽趙王爺的病,還替他治病……。”
趙成知道不算什麼,要是蕭表少爺和蕭國公府的人知道了。
姑娘啊,你還怎麼立足啊,羞都能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