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紅如番茄。
只見詩詞如下:
蕊嫩花房無限好,東風一樣春工。
百年歡笑酒樽同。
笙吹雛鳳語,裙染石榴紅。
且向五雲深處住,錦衾繡幌從容。
如何即是出樊籠。
蓬萊人少到,雲雨事難窮。
詞寫的極好,可是實在露骨。
但是更露骨的還在後面: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
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忒顛犯。
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安容瞧了兩眼,恨不得直接給丟了乾淨。
臉燥熱的像烤了一天一夜的炭火一般。
安容的臉很紅,但是她的雙眸卻極冷。
這兩首詞。風采斐然,寫的極其生動。
沈安閔還達不到這樣的水準,而且,第二首詩寫的是青樓!
二哥幾時去過青樓?
安容穩住心神,她知道青樓汙穢之地,淫詞豔曲滿天飛,這首詩十有八九是出自青樓。
安容把詩詞遞給芍藥,正好她要去送信,便吩咐道,“拿去給福總管。讓他多謄抄幾遍,讓小廝去京都各大青樓詢問,誰知道這首詩是誰寫的,賞黃金二十兩。”
芍藥接過詩詞,轉身離開。
安容走到小榻處,拿起針線,只是半天也沒有下針。
大哥和二哥在瓊山書院也不安全,她沒有忘記沈祖琅在書院,他手裡還有暗衛。
大哥、二哥是侯府的希望,若是他們出點什麼事。祖母和三嬸她們如何承受的了打擊?
只是書院裡,貌似暗衛很難混進去,可怎麼辦啊。
安容愁的皺緊眉頭。
就在她深呼兩口氣,準備落針的時候。樓梯又傳來噔噔噔聲。
半夏笑臉盈盈的上來,道,“姑娘,桃媒婆送問名禮回來了。”
安容煩躁的瞥了她一眼,半夏似乎沒瞧見安容心情不好,只道。“桃媒婆給侯爺做媒了。”
一句話,安容眼珠子瞬間睜大。
“給誰做媒?”安容怕聽岔了,問道。
“給侯爺做媒,”半夏笑道。
安容眉頭緊鎖,“誰府上的姑娘?”
“是慶陽伯府姑娘,”半夏回道。
安容眉頭隴緊。
慶陽伯府姑娘,是那位剛定下出嫁之日,三日後親祖母便離世,好不容易守孝一年,又定了出嫁之日,男方父親病逝。
婚期又往後拖了三年,結果一拖三年,人家未婚夫移情別戀,喜歡上了來府上小住的表妹,和她退了親。
本來出嫁就晚了,將近十六,這麼一拖再拖,就二十了。
這還是兩年前的事……
也就是人家今年二十二了?
她要嫁給她爹?
安容眉頭緊扭,“誰讓桃媒婆來做的媒?”
半夏搖搖頭,“奴婢不知道。”
安容眉頭低斂,不是每個丫鬟都是芍藥啊,她就會將事情問的清清楚楚的再來稟告她。
“去打聽,”安容吩咐道。
半夏領了吩咐,忙轉身離開。
安容又靜不下心繡嫁衣了,她覺得她有些神經兮兮了,凡是出乎她意料的事,總覺得有人在算計侯府。
父親這會兒還被綁架呢,慶陽伯府不知道嗎,這會兒還讓人上門說親,萬一父親有什麼萬一,他女兒是嫁還是不嫁?
安容把繡簍子擱下,推開小榻旁的窗戶,看著窗戶發呆。
半夏去了松鶴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