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捱打還真沒有。
像蕭湛他們從小就學武,煉筋骨,挨幾下板子。打幾下手心,那是懲罰嗎?
那是撓癢癢!
蕭湛他們小時候若是犯了錯,會被倒掛在大樹上一兩個時辰。
可不僅僅是倒掛,還要背兵書。
安容聽蕭湛說起小時候挨罰。不禁目瞪口呆。
這怎麼那麼像頭懸梁錐刺股啊?
只不過是……倒著的。
這麼重的懲罰,犯了一次,誰還敢犯第二次啊?
就這樣重的懲罰,靖北侯世子還這般紈絝不羈,這要生在尋常人家,那不是能飛起來了?
安容望著蕭湛。問他,“你會幫連軒想辦法退親嗎?”
蕭湛搖搖頭,轉而問安容,“前世,連軒過的如何?”
安容嫣然一笑,“其實,他一直沒變過,幾年後依然如此。”
現在沒人敢惹他,幾年後,多了一個戰功赫赫的大哥,更沒人敢惹了。
“至於他和晗月郡主,更是吵出來的夫妻情,打不散罵不離,我想他和晗月郡主從大周到北烈,應該經歷了很多,只是吵習慣了,要想他認識到自己的感情,除非晗月郡主能出點什麼事,”
安容勾唇一笑。
她瞥了蕭湛一眼,眸底的意味不言而喻。
蕭湛豈會聽不懂安容話裡的意思,連軒是他最疼的弟弟,幫他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他分內的事。
只是如何去做,還得好好琢磨琢磨。
安容點到即止,拿起繡棚子,繡了一朵絢麗多彩的石榴花。
蕭湛則在看兵書。
蕭湛看書的時候,極其認真,舉手投足間,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霸氣,睥睨天下。
安容看著看著就入了神,她會忍不住想他前世穿著戰袍騎在馬背上的樣子。
那一幕,永存腦海,揮之不去。
蕭湛看書很認真,但是在翻頁的時候,他會習慣性的看一眼安容。
見她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蕭湛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他知道,安容又走神了。
她似乎極容易走神。
不知道這會兒又在想什麼?
蕭湛低下眉頭,問道,“在想什麼?”
安容沒有把眼睛挪開,“我在想,我為什麼會那麼有眼無珠呢?”
蕭湛是冷冽,可沒有她想象的那麼冷,他的冷中透著一股子柔情,似乎能把人給融化了。
她前世偏偏瞧不見,一顆心全給了蘇君澤,落的那般下場。
上一世,若是她嫁給了蕭湛,父親、大哥他們何至於慘死?
想到這一世,她幾次將他推開。安容就覺得對不起他。
上天厚愛她,才給了她重新選擇的機會。
她明明知道前世錯了,還依然堅持走前世的路。
不怪蕭湛天天說她笨,給她夾的菜最多的就是魚了。
蕭湛的眼睛從兵書上挪開。落到安容精緻的臉龐上,見上面寫了懊悔之色,蕭湛微微凝眉。
“為何這樣說?”蕭湛有些心疼的問。
安容輕輕聳肩,“你不是說我笨嘛,我在自我反省呢。”
蕭湛有些詫異。不過他笑了,反省是改變的第一步,“然後呢?”
“我會牢牢的握緊你這顆大珍珠,誰搶,我滅誰!”安容殺氣逼人。
蕭湛一腦門的黑線,成摞的往下掉。
對於安容的殺氣,蕭湛只有五個字,“你想太多了。”
聽著蕭湛漫不經心的回答,安容覺得有必要給他補一課。
雖然當初她的退親,讓他受了不小的打擊。不過他不用這樣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