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臉啐然一紅,“我只是覺得讓尚書大人做跑腿的活,有些不合適。”
蕭湛把桌子上的房契地契拿起來瞅了兩眼,便遞給了安容,“那要看送的是什麼。”
皇上在宮外的府邸,因為皇上住過。留下天子龍氣,眾位皇子明爭暗鬥,不就是想沾點帝皇之氣?
這麼重要的東西,讓小官來送。那是對皇上的蔑視。
能做到戶部尚書的位置,豈會做那等落人口實的事?
安容看著手裡的房契地契,臉更紅,這麼重要的東西,別叫她收著啊。
安容有些鬱結。
皇上賞賜的府邸固然是好。可是不能隨便挪動啊,要是不合心意處,得忍著,得將就。
她還是希望有一座符合自己心意的住宅,無關權利爭鬥。
不過,這輩子估計是懸了。
就算蕭湛將來封王,也不會再賞賜他新府邸了。
蕭湛去了外書房。
安容拿了房契地契回屋,剛剛和蕭湛送給她的一堆聘禮放在一起。
冬兒便打了珠簾進來道,“少奶奶,莊王府來人了。”
安容臉色一冷。兩個字脫口而出,“不見!”
莊王府的人登門,她就沒見過有什麼好事,本來就夠心煩意亂的了,誰有心情搭理她?
冬兒福了福身,轉身去回稟。
冬兒走後,丫鬟端了碗燕窩粥來,安容吃了小半碗,便開始繡針線。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後,冬兒又回來了。
她手裡捧著個錦盒。對安容道,“少奶奶,莊王府的人走了,卻留下一錦盒。說是讓你輕啟。”
安容眉頭斂緊。
芍藥就嘴快道,“裡面不會有什麼殺人暗器吧?”
海棠一臉黑線道,“不至於吧,莊王府上下又不是活膩了,敢這麼堂而皇之的殺人。”
芍藥臉一紅,嘴就撅了起來。死鴨子嘴硬道,“反正沒什麼好事。”
安容幾次瞥那錦盒,再也靜不下心繡針線了,便把繡棚子擱下,道,“拿過來吧。”
冬兒忙將錦盒擱在安容跟前的小几上。
安容開啟錦盒。
入眼的是兩個玉瓶子,上面繪著精緻的圖案,栩栩如生,還寫了四個字:吹簫引鳳。
“這不是少奶奶裝舒痕膏的玉瓶子嗎?”芍藥低撥出聲。
瓶子是芍藥親自挑選的,她記得很清楚。
安容瞥了芍藥一眼,拿起玉瓶子,開啟輕輕嗅了嗅。
是舒痕膏沒錯。
只不過和她調製的有些差別。
瓶子裡的舒痕膏,膏體晶瑩剔透,不含一絲的雜質,帶著一股奇特而熟悉的芳香。
不用猜,也知道這舒痕膏出自誰的手。
錦盒底下還有一封信。
安容放下舒痕膏,拿起信件,拆開瞄了幾眼,安容的怒氣就壓制不住了。
信上寥寥不過百字,卻轉達了三件事。
第一件:同樣是舒痕膏,安容調製的就有毒,差點毀了惜柔郡主的容貌,人家朝傾公主調製的清新淡雅,聞之沁人,這兩瓶是莊王妃“好心”買回來送來給安容的,讓安容將當日買舒痕膏的兩萬兩銀子如數歸還。
第二件事:就是皇后手癢癢,想彈琴,可是春雷琴毀了,讓她把七絃琴送進宮給皇后。
前兩件事不照著吩咐辦,就會出現第三件事。
第三件事:就是明兒是侯爺迎娶第二個填房的大喜日子,莊王府會送上一份大禮,不用謝。
一封赤果果的敲詐勒索信。
氣的安容是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知道氣大傷身,尤其對腹中胎兒不好,安容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