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估計會把你丟出去。”
芍藥恨恨的看著冬梅,她就知道她們沒安好心,見她得了姑娘的寵信,巴不得她倒黴。
芍藥哭著去找安容。
安容聽了事情的始末,嘴角輕抽了一抽,“李黑將軍好歹也是一位將軍,不至於為了件肚兜就遷怒你一個小丫鬟,放心吧。”
芍藥這才稍稍放心,扭頭對著秋菊和冬梅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小人!”
冬梅和秋菊兩個差點炸毛,“誰是小人,那本來就是你的肚兜,我們又沒有說錯!”
“什麼是我的肚兜,你見著了嗎?”芍藥唇齒相譏,“沒有見到,我才不會承認呢!”
“這麼湊巧的事,不是你的還能有誰的?”冬梅氣道。
芍藥叉腰瞪回去,“本來我都沒事了,我要是倒黴了,趕明兒我拿了你們肚兜爬牆頭上去挨個的扔!”
幾個丫鬟臉皮一熱,追過來打芍藥。
屋子裡鬧成一團,安容瞧的忍俊不禁,一件肚兜也能引發這麼多事來。
笑鬧完。冬梅把畫卷送到安容跟前,開啟給安容看。
其實不用過目,安容都知道不會有錯,合著海棠買回來的頭飾還有繡帕。安容讓秋菊小心的裝好,給福總管送去。
秋菊和冬梅兩個邊收拾邊閒聊,聊著聊著,冬梅的聲音忽然就拔高了。
“怎麼可能,你是不是聽錯了。宣平侯府根本沒想取大姑娘做平妻啊,”冬梅睜大眼睛道。
聲音太大,驚動了正在抱雪團的安容。
“怎麼了?”安容蹙眉問道。
秋菊忙把包裹塞給冬梅,她一路頂著寒風回來,都快凍僵了,可不想再跑前院去了。
忙走到安容跟前道,“奴婢今兒在外面聽到不少流言蜚語,說宣平侯世子和大姑娘的事,外面說東平侯府重情重義,說愧對大姑娘。要以平妻之禮迎娶大姑娘過門。”
安容聽得挑眉,這流言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了,今兒宣平侯才拿了銀票給她爹,要低調的把沈安芸納回府給宣平侯世子做妾,怎麼外面的流言卻是要迎娶沈安芸做平妻?
芍藥站在一旁,朝秋菊呲牙,“不定就是大姑娘院子裡哪個小丫鬟跟你一樣,在外面亂說話傳出來的。”
對於秋菊把肚兜的事抖到人盡皆知,芍藥已經記恨上她了,現在的芍藥都怕出玲瓏苑的門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大家若有似無的掃過她的衣裳,想看她的肚兜,丫鬟婆子還好,要是遇到小廝。芍藥怕一個忍不住去戳瞎人家雙眼。
秋菊氣煞了,都說了她不是故意的!
不過卻給安容提了個醒,這事像是沈安芸做的,安容摸了摸雪團的絨毛,笑道,“去紫竹苑打聽一下。看昨兒下午以後,都有誰出去過,都做了什麼。”
八卦誰都喜歡,可這天寒地凍的,還出去打聽訊息,誰樂意啊,反正誰打聽回來都得告訴姑娘,到時候就知道了,何必麻煩自己跑一趟?
秋菊才回來,她假裝渴了去喝水。
冬梅懷裡還抱著畫軸和包袱,想去也去不了。
海棠原本手裡就拿著抹布,再者之前她還去挑選了頭飾。
好吧,二等丫鬟中,還有半夏和白芷,可是這兩個丫鬟有些著涼,喻媽媽沒讓兩人上樓伺候。
輪來輪去,就只有今兒沒出玲瓏苑的芍藥了。
芍藥想哭,不帶你們這麼欺負人的,她自從肚兜飛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她羞於出院門,更怕那些老婆子打趣她:芍藥啊,你那飛出去的肚兜飛回來沒有?
她恨肚兜,更恨外面的狂風。
可是安容一句話吩咐,總得有丫鬟去吧,芍藥去求海棠,海棠笑道,“習慣了就好了。”